認為我好欺負是吧?”
“不,是看你不好欺負,才這麼設計你的。”江明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央視一系起來了,跟你結仇了,以後你日子估計不好過,自求多福。還好,你大伯在,應該不會太過分。”
“不是,央視就這麼欺負我完,還沒事?”江夏問。
“怎麼會沒事?姓歷的那個,這輩子廢了,央視被你搞了個灰頭土臉,還得搭上形象,估計改不過來了。”江明說道。
江夏問道:“央視有形象嗎還?”
“你這麼說沒意思了啊,反正就是鬧騰的,把哥扔外地去了。”江明道,“不爽啊。”
江夏道:“來來來,這回是弟給你找的麻煩,當弟弟的敬你一杯。”
兩人喝了一杯果汁,然後江明繼續吐槽,大倒苦水,說江夏這幾年的破事。
“你看看我容易嗎?幫你在上面頂著,知道我頂了多少壓力嗎?”江夏說道,“你丫當初沒少找麻煩,後來麻煩少了,幫你通關係,各方面搞下來,得罪不少人,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估計是。”江夏說道。
兩個人在那聊了很久,從下午聊到了晚上,說了很多話,從小時候的糗事,說到現在的形勢,江明也難得放開了一點,說了很多事情,讓江夏聽了都很驚訝。
晚上回酒店,江夏給尤芳菲打電話,把這事前後說了一下。
尤芳菲也是相當的無語。
沒想到這回,竟然是被殃及池魚。
“那歷導怎麼辦?”尤芳菲問道。
江夏道:“江明說,給他安排了一個絕對能養老且很肥的缺,這樣敢打敢拼的人,人家領導喜歡,媽個雞蛋的。”
“別罵人,晨曦聽著呢。”尤芳菲說道。
“行,不罵人。”江夏道。
尤芳菲道:“那咱們還告嗎?”
“告,當然得告啊,這是態度。不能因為天空黑暗,就沒有人說話。”江夏說道。
“我覺得也是,隨波逐流,不像是你風格。”尤芳菲笑道。
“那是。”江夏笑道,“大不了,我逃難去國外。”
“沒那麼誇張,好好拍你的電影就行,大伯不還是在位置上的麼。”尤芳菲道。
“他管我去死,一直都是江明幫著我的。”江夏道,“最多,就是那幫人看他面子,不多為難我。”
“足夠了,你最近也注意,別搞什麼激進言論。”尤芳菲道。
“恩恩,我很和諧的。”江夏道。
結束通話電話,江夏也感嘆,官場那地方,是真沒什麼正事。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牽扯進去,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狠,賭上一個導演一輩子的名聲,來搞一個江明,把江明從位置上頂下去。
總局裡除了幾個副局長外,處長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一個蘿蔔一個坑,央視臺長準備上位,需要奪點位置來,也因為各種盤算,必須要針對江家這一系,才把目光對準了江明。
江明上當了,就央視春晚這次侵權問題,依舊站在江夏這邊,然後就被針對,趕出了總局。
江夏也很無奈,這些事沒辦法對外說,說了也肯定被封,甚至更給那一系的人攻擊藉口。
不過,江明也說了,本來也快到了下去歷練的時機。
上上下下,調上幾次,能不能五十歲幹到副部,就看著幾次上下了。
主動走,跟被搞走,絕對不是一個概念,也難怪江明相當不爽。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
哪怕江家這一系,也得遵循政治的本來面目。
江夏坐了一會兒,發了一條微薄:“殃及池魚,我就是那條魚,賊可愛的一條小金魚。”
沒頭沒尾,不瞭解內情的人根本不懂。
評論下,一片問號,但江夏不解釋。
這個微薄賬號,沒有認證,就是江夏不想那麼限制自己。
這就是個他發牢騷和吐槽的微薄賬號,粉絲多歸多,本質沒變。
第二天,江夏就像是忘記了這一切,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江明真下去,還有那麼一段時間,畢竟沒到大幅換屆的時機。
也就是說,只是定了調子,江明還能給江夏抗一段時間。
江夏也沒啥讓他扛著的,也就跟央視的官司,可能有點麻煩,但江明說了,央視這回肯定會輸,央視也沒想贏,但央視輸了之後會怎麼辦,那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那地方現在有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