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找些相似的人聊以慰藉,尋求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滿足罷了。
他只希望既沒人知道免得麻煩,也希望到時齊臨不要糾纏不休,給他不愉快才好。
至於那些大家都想要的,應有的報酬,他是會付給齊臨的。
不如給他封個侯好了。
他仰躺在荔枝祥雲紋的絲綢墊子上,眯著眼睛看齊臨在他身上紅著一張俊臉晃動,他因為怕發出聲音而咬著嘴唇,幾乎要印下一道血痕似的。
殷厲伸手撫摸他菱形的唇,真像,他無關痛癢地想。
他不是叫齊臨麼,到時候封他一個“麒麟侯”就好了。
對於這樣的替代品,他是連個好聽的名字都懶得想的。
總之不過是一個無聊的男寵,即便他是齊家的後代,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也是算不得什麼的。
齊家其實是一個非常得寵的家族,近六十年來幾度沉浮,出過皇后三位,大司馬兩位,三品以上的官員不計其數。大約是因為齊家人都是俊美容顏的關係,齊家人一直是宮闈裡最最得勢的家族之一。只可惜上一代的齊家人,也就是齊臨的父親身體很是不好,所以只考得一個六品,並把爵位讓給了弟弟齊放,而齊放英年早逝,這才有些衰敗下去。
朝堂上得寵家族的更替是非常快的,不要說一代人,就是短短的幾個月,也有可能讓一個家族從雲端跌落。
更何況是十年呢?
齊臨起來的時候,皇帝早已上朝去了。
他的腰很是痠痛,殷厲是個很懶的皇帝,喜歡齊臨騎坐在他的身上讓他自己動,而他則是懶洋洋地把腦袋枕在手臂上看著他一臉隱忍的羞怯,然後再出言挑逗。齊臨面紅耳赤地摸著後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皇帝的龍床上,而是在偏殿的耳房裡,身上都被清洗過了。
他思索一會,穿上衣服去當值。
聽說還沒有一個人可以在皇上的龍床上過夜的,那是皇后和皇帝最寵愛的人的特權。齊臨跨出耳房門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正殿的龍床,翠紅鑲金的大床——皇帝剛剛大婚,連鋪蓋都還是新的,盈盈閃著金光,和著絲綢柔軟的質地,顯得很是尊貴的樣子。
他不知為什麼覺得心裡有點堵得慌。
有宮人上前為他整理帽帶,他半仰著脖子等著宮女細涼的手指拂過他的脖頸,似乎緩解了一絲初夏空氣裡的熱度。
齊臨回家一趟。
母親還像往常一樣坐在穿廊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