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洛言無法感同身受,懸著的心如針扎一般,好好的人轉眼間變被傷成這樣,沒有半分人氣叫人心疼不已。
趙雲賢看到床上的人微愣,這要下多大的狠手才能將少年傷成這般。
“他說小墨丟了寂家的臉。”寂洛言輕聲的喃喃自語,這比說他一無是處還要難愛。
趙雲賢張了張口不知說什麼好,拍了拍好友的肩以示理解,拉過好友的手上藥包紮。
吳佩琴得了訊息立刻趕到了醫院,親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驚然:“怎麼會這樣!”
“小墨怎麼樣了?”吳佩琴轉頭去問寂洛言。
寂洛言紅著一雙眼開口:“傷得很重要是過不了今晚……”暗啞的聲音顯示出他此時的疲憊。
“這……”吳佩琴一聽臉色煞白定定的說不出話來。
“吳姨。”眼看吳佩琴不對了的趙雲賢馬上扶住站立不穩的人,扶著她坐在靠牆的休息椅上。
“要不是他,小墨怎麼會這個樣子!”寂洛言咬牙切齒的說:“小墨從未受過如此遭遇,又看麼能受得住。”
在場的人都清楚寂洛言說的是誰,吳佩琴輕嘆道:“別怪你父親,他也是逼不得已。”
“什麼逼不得已,難道就能捨棄小墨了!”寂洛言目赤欲裂低吼:“小墨是什麼心情他有想過嗎,才出了劫持的事現在又被打成重傷,難道小墨就願意得罪人了。”
“阿言冷靜些。”趙雲賢拉著快要暴發的寂洛言對吳佩琴說:“您回去吧,這裡我和阿言守著,家裡不能沒有人,寂叔叔也不好過。”
吳佩琴心疼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少年,叮嚀要是有事一定要打電話回家便離開了。這事來的突然她才出去一會家裡已經變了樣,心中雖然有諸多疑問但她不敢問出口,現在只能盼小墨能夠平平安安的醒來。
家中,寂父見到回來的吳佩琴,張了張口終是問出心裡的擔憂:“小墨怎麼樣了?”
吳佩琴看著眼前彷彿老了不少的男人心裡一抽將少年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明,最後遲疑的問:“小墨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能下那麼重的手。”
寂父聽後心下一寒愧疚之餘又生害怕,他怕少年一睡不醒,他怕少年就這麼被他打死了,當時他也不想的,只不知犯了什麼混也不知哪來的怒氣竟然全發洩到了小兒子身上,要不是大兒子來的及時他不敢想像小兒子是否就這麼被他活活的打死了。
“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寂父坐在椅子上,目光注視著地上沒讓人處理的血跡,心中鈍痛,打在兒身痛在你心啊,不論事情出於何種原因他終是動了手,在房中一呆就是一整夜。
晚上寂洛言終於得了允許穿上防護服進入了病房內,看著床上的少年心中無比的沉痛,小心的握住少年纖長的手,不敢用力他怕扯到傷口,眼睛紅了又紅忍了下去。
“我不能在讓小墨回那個家。”寂洛言冷清的臉上很堅定,父親的那番話讓他遍體生寒,那個家在沒有溫暖了。
趙雲賢聽後眉頭一皺低呼:“阿言,難道你想要帶著小墨走!”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寂洛言沒開口趙雲賢卻從其眼中看到了堅定,勸道:“寂叔叔也不想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寂洛言壓低了聲音怒道:“他都能狠下心來對小墨,往後又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你沒有見到當時,當時……”他不願在說下去,若是他晚到一會小墨早就……
“阿言,你冷靜點!”趙雲賢也知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好友也聽不進去,但他不能讓好友做出追悔莫及的事來:“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當時是怎麼個情況,小墨那麼聰明為什麼當時不躲不避的。”
趙雲賢的話一時間點醒了寂洛言,回頭想想便覺得有異,冷靜下來方驚覺,父親的書房內怎麼會有鞭子,這麼多年來他時常進出書房都未曾看到過,好端端的小墨因何而激怒父親,不躲也就算了還硬生生地受了一頓打,事情沒有看到的那般簡單,突然想朱赫那時正好在家,是啊,怎麼就那麼巧,悄然間明悟。
“苦肉計!”寂洛言喃喃的開口:“竟然會是這樣。”
“什麼!”趙雲賢耳朵靈聽後怔愣當場,顫著嘴說:“若肉計!”連他也不敢相信,少年都成這樣了實在太另人大跌眼鏡了。
“這……這……你確定?”趙雲賢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床上的少年,視線又轉回到寂洛言身上。
寂洛言輕嘆一聲道:“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其實他心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