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他的領帶,蘇非色繼續裝嗲。
“本大爺不是早叫你辭了嗎?”
早在蘇非色第一次出任務受傷後,他就叫她辭職了,就算她真的很喜歡警察的工作也可以轉到文書上,為什麼一定要留在該死的刑事組抓那些該死的窮兇極惡的逃犯殺人犯□犯??!而且還動不動受傷,雖然都是些小傷,但是萬一哪天出現一個大意外……那他……
“老婆,你轉組好不好?不要留在刑事組了!”
跡部好聲好氣地哄著,低下頭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那充實的感覺總是讓他感到窩心溫暖,如果有一天這個懷裡空了他該怎麼辦?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我真的喜歡待在刑事組,我喜歡破了案件抓到壞人的那種成就感,老公,你讓我再幹幾年好嗎?”
抬起頭,蘇非色可憐兮兮地說,她知道跡部是在擔心她,而她其實也不想讓他擔心,但是,她真的很捨不得這份工作,多抓到一些壞人,那麼其他人就會少受些傷害,她是真的很熱愛當警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跡部見狀,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得輕嘆了一口氣:“那你要答應我以後出任務的時候不要老是一馬當先,做些危險的事情之前記得想想你家裡還有一個為你擔憂的老公!嗯?”
“嗯!”
蘇非色感動地點點頭,將跡部的腦袋拉下,用力地印上一吻。
“老公,我好愛你!”
(三)
但是一個月後,兩人的關係還是因為蘇非色的工作徹底進入冷戰階段。因為在一次的抓捕行動中,蘇非色一個不小心就中槍了,然後她在昏迷了兩天醒來後,沒有預料的喜極而泣,沒有預料的軟語關心,也沒有預料的斥聲責罵,有的就是跡部那張像千年寒冰的冷臉。
除了——
“吃藥!”
“喝水!”
“吃飯!”
還是——
“吃藥!”
“喝水!”
“吃飯!”
……
住院已經一個星期,來看她的人一撥又一撥,家人,朋友,同事,上級領導,還有動不動就來挖新聞的記者,但是,每次來探病的人呆了都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黑著臉的跡部轟了出去。然後他也不管啞然的蘇非色,只是自己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有時候看檔案有時候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有時候還開個簡短的視訊會議,總之是二十四小時都守在她的身邊。好幾次蘇非色都想打破兩人之間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默,但是隻要她一開口,跡部就立刻有事情讓她的破冰之舉無疾而終。
淺川非至說:“姐夫已經完全把辦公室搬到你的病房裡了,他擔心你一離開他的視線就又會出事,這次真的嚇壞他了!”
嚇壞了嗎?蘇非色側頭,看著他將床頭才插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白百合換成白色海芋。醫生說:“送給病人的花最好是淺色的,這樣可以保持病人的愉悅心情!”於是,這一個星期病房裡的花,是白玫瑰,白鬱金香,白康乃馨,白茶花,白蘭花,白百合還有今天的白色海芋。
“明天你乾脆拿來一束白菊花算了!”
蘇非色賭氣說,她嫉妒跡部手裡的海芋,他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和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她懷念他掌心的溫度。
話音剛落,就引來跡部的一記瞪視,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第二天,病房裡的白海芋換成了一大束的粉色扶郎花。
望月昊說:“非非,你現在在跡部面前千萬不要提關於‘死’這個字,包括一切與死亡有關的東西,比如鮮血、棺材、墳墓、花圈之類的,總之這些東西是絕對避諱的,我昨天偷偷和阿至說了一句‘幸好非非沒死’,不小心被他聽見了,然後我差點被他的眼刀射死,真的,非非,跡部生起氣來真的很可怕!”
忍足也說:“非色,這次你真的是命大,如果那枚子彈在偏個一厘米,就連神仙都救不了你!所以,你好是想想是不是可以轉組或者辭職,否則這次跡部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末了,又補充一句:“就算不為自己,也為我的醫院考慮下吧,那天搶救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這麼多年來跡部第幾次威脅我要拆了這家破醫院了!不管你受了多嚴重的傷,倒黴的總是我的破醫院!”
蘇非色沉默。
半個月後,蘇非色嚷嚷著要出院。她求爺爺求爸爸求公公求婆婆求小至求侑士求純子姐求精市……就是不求環著胸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的那個誰。然後她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