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好了。」
『今天才發現的,我想是看過你的舞蹈後,突然發現我其實很愛跳舞。』
「不用太感謝我。」蘭斯洛特有點得意,他也是在母親的啟發下喜歡上跳舞的,沒想到他也能有機會啟發別人。
『放心我不會的。』
「……」在這氣氛下發火也太不厚道,蘭斯洛特的小不爽很快的煙消雲散,繼續跟罟茶在夜空下營火邊放空。
「不過既然你舞蹈愛好開竅了,為了慶祝一下,」蘭斯洛特站起身,優雅的滑到大狼眼前站定,微微伏下腰,向罟茶伸出右手平攤:「我有這榮幸與你共舞嗎?」
碰咚!!
大狼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這心悶的感覺怎麼又來了?
難道他剛剛跳那麼多的舞還是沒有用嗎?
一定是跳得還不夠!罟茶自認找到了正確答案,在心底認真的握拳後,很配合的把爪子放了上去──
「呵呵,這樣好像在握手。」
『?』的確是握手沒錯啊。
「……不,我失禮了。」想到剛剛把獸人的接受邀舞動作,直覺得當成寵物小狗狗的握手把戲,蘭斯洛特深深的反省,領著罟茶移動到廣場。
※
三更半夜又這樣安靜的氣氛下跳快舞一點都不合適,所以蘭斯洛特決定要跟他的新跳舞好夥伴跳一曲慢舞以示慶祝,不過他剛剛觀察舞會那麼久,獸人的慶典舞都是快拍子,好像沒有慢慢來的舞曲。
所以蘭斯洛特挑個他們星球較簡單的男女慢舞後,便要求罟茶化成人形,拉起獸人一隻手放在自己側腰,另一隻手彼此交握──很顯然的,以這身高差的狀況,他只好充當女舞角色了,幸好這廣場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然天知道又會被亂說成什麼樣子了!不過就是因為知道廣場沒人,蘭斯洛特才敢做這充滿風險的邀約。
畢竟獸人的世界裡好像沒有存在「雌雄間的純友情」,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只要對方牽扯到雄性,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帶上曖昧的色彩,這種跟穿鑿附會沒有什麼兩樣的行為,對死腦筋又耿直的蘭斯洛特來說很是抓狂。
雌性的體溫從交握的手中傳遞過來,握著比想像中還要有骨感、帶著薄繭的手,粗糙的跟普通雌性一點都不一樣──心臟越敲越重的悶疼讓罟茶更加迷惑了,怎麼比平常更「痛」了,是因為要學習新舞步太興奮了?
人類沒有注意到獸人一瞬間的複雜神色,用著羊蹄子在地上點幾點,再劃幾個弧度,認真的指導著:
「這首歌節奏是碰恰恰~碰恰恰~然後你的右腳先踏一步,順著轉身──」
罟茶雖然沒有蘭斯洛特長年練舞的靈敏,但在認真的學習加上教導有方下,終於慢慢抓到了感覺。
「碰恰恰~碰恰恰~很好喔,你已經很熟練了。」發現終於沒有被踩到腳了,而且還能順暢的轉了五圈,蘭斯洛特欣慰著自己的教育有方。既然上手,剩下的就只要慢慢練熟,身體記住了旋律和步伐後,一邊跳舞一邊聊天完全不是問題。
罟茶在心中謹慎的打著拍子,留意著腳步,他自認為已經學會了這新舞了,但為什麼「心痛」還是沒有消失呢?雖然已經不是很疼了,但那一敲一敲的心跳還是讓他很無措,為什麼?難道是慢舞不是他想學的?
「之前拜託你的事情,怎麼樣?」罟茶說的是洪澤悶悶不樂的問題,他用一杯黃果汁請來了羱羊諮商師。
「沒事,他只是需要有人聽聽他說話。」完全不用注意腳下步伐,蘭斯洛特微笑,罟茶這傢伙惡趣味歸惡趣味,但對朋友是真的意氣相挺,連伴侶都照顧到了。
「沒猜錯得話應該是關於要不要回家鄉的事情吧?」既然能從遠方旅人口中捎來訊息,那洪澤的家鄉應該也很遙遠,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回不來。
「沒錯。」這傢伙的腦袋轉很快、也很正確,蘭斯洛特心中嘆道。
「家鄉跟伴侶啊……」無意識抬頭看著繁天星斗,想起了自己沒有家人,但藍眼睛一眨像是想到了什麼,「你不幫他?」
「嗯?」
「我看你也冷靜,其實早就幫他想好計劃了吧?」
雖然不懂奈奈跟滬滬說的「藍色石頭」是什麼意思,但拿同樣是外族的蘭斯洛特跟洪澤做了比較後,罟茶可以確定這隻羱羊雌性的強悍其實並不普遍,也許在他口中那遙遠部落中,算的上是出類拔萃。
加上與洪澤見面後,他對蘭斯洛特的信任和依賴,次次表明了這雌性出眾之餘可能還伴隨有相當的身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