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屋頂也飄下來兩人,酒鬼首當其衝,叼著酒壺就大咧咧的跌坐到椅中,東倒西歪的搖晃兩下,拱了拱手道:“不瞞王妃,我這粗人也對夏姑娘喜愛得緊。”
汪雲鋒挑眉,視線從古琅轉到酒鬼,再落到門口渡著光的莊生身上。他早就注意到這名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太相似了,對方就像許多年前的自己。他再轉過頭去,果然看到夏令寐的目光也落在了莊生的身上。
趙王妃莞爾:“這位公子難不成也是來求娶我家堂姐的?”
莊生踩著陽光緩步而來,躬身行禮後這才道:“求娶倒是其次,想在王妃面前博個面熟倒是真的。”
夏令寐對著莊生最不講究規矩,只提醒旁人:“這人的話半句都信不得。”
“哎,對,我這人最愛說反話。我說不求娶是假的,想要博得夏姑娘的傾慕才是真。”
夏令寐都懶得理他。
“王妃你不知道。我與夏姑娘從來說不到三句話就打起來,說了五句她就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倘若我不知死活說了十句,她就要隨我生生世世。”莊生搬著一張椅子,硬是擠到了古琅的前面與夏令寐面對面:“常言道‘打是親來,罵是愛’,我們兩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有的肌膚之親也有了……”
“喂!”
“雖然我是江湖人,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該負的責任鐵定是要揹負到底……”
“誰要你負責了!”
“那你對我負責好了。我的手你抓過了,我的胸你襲過了,腰你點過了,腿也踢過了,臉也……”
一個茶碗朝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你亂說什麼!”
莊生擺個華麗麗的造型,接了茶碗,順了茶水,蓋上杯蓋,大喜過望:“現在連定情之物都有了……”
‘唰’的一下,不知道哪裡來的鞭子抽向定情茶杯,莊生連蹦帶跳:“哎呀,王妃快看,夏姑娘惱羞成怒了。”
眾人暴跳如雷:“莊——生!”
趙王妃喜笑顏開:“姐姐,我看這莊公子很像打不死的老強,你選他定然能夠夫唱婦隨,成為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眾人大驚失色:“王妃,使不得!”
古琅上前一步:“其實,夏姑娘早與本官私定終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眾人拍案而起:“古豺狼,你這衣冠禽獸!”
酒鬼捧著酒壺,打著酒嗝:“你們這些都是毛毛雨,要知道,夏姑娘早就在酒窖中與我共處一室,同榻而眠。”
眾人怒髮衝冠:“閉嘴,喝你的酒去吧!”
汪雲鋒已經渾身發抖,穿過人群,在一片混亂中逮住夏令寐的胳膊。對方已經氣得神智不清,面滿紅霞,眼眸依然鎖定上躥下跳的莊生,長鞭揮在地板上啪啪的響。
“令寐。”
她怒視著他:“幹什麼,你也想捱揍。”
汪雲鋒抿了抿唇,雙手一扣,將她拖入自己的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她的唇瓣。
兩人似乎立於天地之間,只看到女子的裙裾緩緩垂地,髮絲在暖陽下閃閃發光,那鮮紅的珊瑚鞭子似乎還帶著怒,再染上了羞,一抖一抖的盪漾開來,再在他人的倒吸冷氣中畫出漣漪。
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趙王妃展眼望去,莊生的眸中有什麼一劃而過,古琅陰霾的神色裡都是狠毒,酒鬼……已經醉得不醒人事。
半響,憑空中一聲嬌喝,長鞭再一次有了生機,辣辣的撞向身前這膽大妄為的男子:“汪雲鋒,你找死!”
萬死不辭的汪雲鋒汪御史在肉痛中死死記住了:夫人的打罵要忍得!
他忍。
再一次皮開肉綻的汪哥哥被白子扛回了主院,黑子在他們身後高來高去,還幸災樂禍:“真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汪雲鋒哼哼。為了讓情敵們知難而退,一頓鞭子算得了什麼。再說了,夏令寐的豆腐也值得一頓鞭子,他不虧。
當然,半夜在床榻上痛得翻滾不得安眠之時,他還是忍不住琢磨自己這一招棋下得對不對。畢竟,這吃女子胭脂的一招,是某位色皇帝的拿手絕活。汪雲鋒不是色令智昏的皇帝,夏令寐也不是雍容華貴的冷情皇后。
這天夜裡,素來嚴肅的汪御史醒來後發現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春夢復甦了,床單要換了。他自己抱著替換下來的被褥和褻衣,左右為難,最後一腳將門口打地鋪的卷書給推滾了出去,把兩人的被單等物交換。末了,還不放心,又當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