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恍然大悟,呵呵笑著脫下自己的襪子,把這個中年人的嘴巴給堵上了。
曹東陽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真沒有想到,李家濤這個年輕人的心有這麼黑啊,還這麼有魄力
說句實話,曹東陽的老婆被李家濤給打斷了腿,現在還有後遺症,要說他對李家濤沒有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可曹東陽心裡也很清楚,自己要想真正和李家濤過招,即便自己僥倖贏了,也勢必付出慘重的代價
更何況,李家濤私人腰包裡掏出五千元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來,不怎麼把這點錢放在眼裡。這也讓曹東陽心裡犯嘀咕,這個李家濤一個月才兩百多元的工資,這五千元可是要兩年的工資才能湊上啊
曹東陽總覺得李家濤這個年輕人很是邪門,讓人琢磨不透。
就說今天晚上吧,鬼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兩百多的大兵,居然比自己這些匆匆忙忙趕過來的官員幹部還先出現在二號水庫的大壩上。更奇怪的是,縣委書記陸濤似乎都不認識領頭的那個女軍官,可李家濤居然和人家很熱乎
如果曹東陽知道蘇爾蝶的身份,只怕更會驚得跳起來
“曹書記,石筍村估計還有不少村民不願意連夜撤離到安全地方,您派人去強制執行吧。”李家濤轉過頭來,對曹東陽說,“這暴雨只怕一時半刻還不會停下來,必須開洩洪渠。而解放軍那邊反映,洩洪渠已經堵塞多年,實在沒有辦法,還必須把洩洪渠給炸開。”
“這麼嚴重?”曹東陽被嚇了一大跳,狐疑地看著李家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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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一號水庫的水位也早就超過了警戒線,堅持不了多久。”李家濤沉聲道,“如果二號水庫不先排洪,等一號水庫排洪或者決堤,那後果會相當嚴重,這個二號水庫的堤壩根本就經受不住再次衝擊。”
“那我親自去抓這件工作。”曹東陽想了想,就很是乾脆地說道,“你讓陸書記放心,就是用綁,我也把所有村民綁到安全地段去。”
“有勞曹書記您了。”李家濤趕緊說道,“時間非常緊急,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下面的石筍村肯定會全部被淹沒,我們不能抱任何僥倖心理”
“家濤,陸書記的安全你一定要注意。雨這麼大,天又這麼黑,一定要注意安全哪。”曹東陽很是正式地和李家濤握手告別,“保重。”
“曹書記。”李家濤正色提醒著,“我估計頂多再過一個小時,就必須洩洪了。所以,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
“明白。”曹東陽用力拍了拍李家濤的手背,轉身就走,很是乾淨利落
也正是這股乾淨利落,讓李家濤第一次對曹東陽產生了好感。
在官場上,勾心鬥角是在所難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擺正自己的立場,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幾個警察推著中年船主走了,李家濤也快速跑回堤壩。
“書記,曹書記已經下去逐家逐戶撤離石筍村還沒有撤離到安全地帶的村民。”李家濤走到陸濤身邊,大聲說道,“一個小時候,我們準時洩洪。”
“嗯。”陸濤點了點頭,“剛才守護一號水庫的人打來的電話,說一號水庫已經快扛不住了,頂多再堅持兩個小時,情況非常危急哪。”
“不怕,只要一號水庫能堅持兩個小時,中間有一個小時的緩衝時間,這個二號水庫的堤壩就一定能夠守住。”李家濤難得地笑了笑,“有書記您親自坐鎮,再大的困難我們都能眾志成城,萬眾一心,把它克服過去地。”
徐蕾眨巴眨巴著眼珠子,似乎要把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記憶下來。
很快,大兵們和武警戰士們齊心協力一起把那艘大船給拉了過來,讓這艘大船直接漂浮在漩渦上面,再用繩子死死固定起來。
“把這艘船用麻袋填滿。”蘇爾蝶大聲喊著,率先衝向堤壩的盡頭,扛起了一個麻袋,又咬著牙齒往這頭跑。
李家濤愣了愣,真不知道蘇爾蝶這麼弱小的身軀裡,怎麼孕育著那麼大的能量
“一起上”陸濤的反應倒是比李家濤還要快,招呼了站在堤壩上發呆的一眾官員幹部一聲,就跌跌撞撞跟著大兵們往堤壩盡頭跑。
李家濤吃了一驚,也趕緊跟了過去。
有陸濤這個縣委書記帶頭,沒有哪個官員幹部敢偷懶,都豁出去了,一身泥一身水地來回扛麻袋。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不到二十分鐘,這艘大船上就堆滿了麻袋。
蘇爾蝶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