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憂的是不知清啞和祖母賭了什麼,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有沒有怕連累他、所以暗中選了沈寒冰;還有,她先前一直害怕自己會娶林亦真。也要向她再剖明心跡解釋,省得她不安心。
有的沒的想了一堆。直到離開方家還在想。
他跟在清啞馬車邊,馬車裡的人像磁石一般吸引著他。他搜腸刮肚想找個什麼藉口上車和她說話,或者看看她。
清啞上車時,看見方初也翻身上馬。
覺得拐帶成功,她抿嘴笑了。
馬車啟動,她不用對外看,也感知他在車外,輕聲道:“他也來了?!”好像在問細腰,又好像自言自語。
細腰不知她心思,特地對外瞧了一瞧,道:“來了。就在外面。”
清啞含笑點頭,儘管她早已知道了。
和人說說他,能彌補他不在身邊的空虛。
然她不是善於交談的,接著就無話了。
要是方初在身邊,就能有許多話對她說。
她便想叫他上車來,又找不到理由叫他上車。
再說,她答應了爹孃,在方家長輩出面之前,不能和他私定終身,否則爹孃會傷心的;她也答應了方家,若是不解決名節問題,就不嫁給方初,省得連累方家姑娘。
思前想後,她細細嘆了口氣。
愛情之路佈滿荊棘,她走得很艱辛呢!
悄悄將窗簾掀開一點點,對外看。
只見他挺直了腰身坐在馬上,側臉輪廓很剛毅。
“待會兒請他去家裡。他送我回來,該請他進去喝杯茶。”她想,忽然眼前出現郭守業和吳氏面容,心一沉,“爹不歡迎他呢。還是等那件事辦妥了再請他,他也有面子。”
想到那件事,她不免又有些焦急……
細腰和細妹瞅著她,就這一會工夫,臉色變了幾變:先是笑,接著蹙眉,接著又嘆氣,接著又失落,然後又焦急……
細腰受不了了,道:“姑娘若想見他,我叫他上來就是了。”
清啞急忙搖頭,道:“別叫!”
方初為她做了那麼多,她怎麼能事事都指望他呢。
她也要為他做些事,而不是成為他的負擔和累贅!
她拿定了主意,叫細妹開啟一個文具箱,揀出一隻硬筆,鋪開紙,刷刷寫了一行字,命遞出去給張恆,交給方初。
方初正想怎麼上車會佳人,忽然接到傳書,忙展開來看,上面寫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叫他暫且忍耐。
他不由苦笑,覺得自己還不如清啞有決斷、有毅力,只管纏綿不捨,只想兒女情長,就不知道“忍一時煎熬,得長久恩愛”。
眼看到郭家門口,馬車停住,清啞掀開車簾。
方初忙也勒住馬,看向馬車內。
清啞什麼也沒說,就用那會說話的眼睛凝視他。
他便“看”出她許多心聲,並自動延展、彌補她未盡之言,比她用嘴說的多的多,鋪天蓋地將他淹沒。
他眼中也滿是柔情,不斷漫延,將她纏繞。
忽然,清啞對他眨眨眼,一笑,放下簾子。
馬車又繼續走了,一直駛進郭家院門。
方初沒有跟進去,因為她“說”今天不請他進去了,叫他耐心等,她一定不會辜負他,將來有一天會堂堂正正地當他是郭家嬌客迎他進門;她也會堂堂正正地以方家兒媳的身份被方家迎進門。
“淘氣,就是讓人放不下!”
他在心裡抱怨心上人,臉上卻在笑。(未完待續。)
ps: 今天沒有加更了。原野沒心情碼字。一直以來,我都很堅持,不大受書評區言論左右。說得好聽是有主見,說得難聽就是頑固分子。但是,這並不表示我不受書評影響,不過我不願說而已。這不是好習慣。應該告訴你們,讓你們知道我並不是跩到油鹽不進,也更瞭解原野。昨天碼到後面甜蜜蜜的時候,上線傳第三更就看見了評論,忽然就沒了碼字的心情。我知道讀者吐槽更多是出於對書的關切,但因為作者面對所有的讀者,情節進展到不同階段,總會有不同的聲音出現,匯總那些吐槽,發現這書一無是處,很鬱悶!(奇怪我怎麼不去匯總讚賞的評論呢?)既然沒心情碼字,勉強碼是對你們不負責,就更慢些吧,用存稿。你們繼續吐槽(絕沒有諷刺的意思,私心以為吐出來才更健康),我去修修頭髮。廣州的天霧濛濛的,春雨醉人,轉一圈想必心情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