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的丫鬟眼中笑意極為可疑,似淡然,似譏諷。
方制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終確定:人家在消遣他!
他看著熱情又不失禮數的少年,心中憤憤地想:都說爺壞,這個傢伙才真壞,都壞出境界了,看上去整個正人君子,其實裡面都是壞水,這就叫做道貌岸然。
他也不是傻子,此後一聲不吭,任憑那少年說什麼做什麼都含糊以對,偶爾被逼急了還會反刺一句回去。
少年興起,越不放過他,各種挑釁。
他知道方制外表“花容月貌”,肚裡都是壞水。
王瑛選婿的結果一出來,王家人立即透過各種途徑調查方制老底,短短一個時辰查的不多也不少:方制從前的劣跡、調戲嫂子的壯舉,還有上次在幽篁館,就因為人家說他和方初兄弟不和睦,他便罵那人“離間我兄弟感情,居心叵測,要斷子絕孫!”可謂歹毒之極。
他無語問蒼天:這世道變了,還是他見識淺薄?
這種妖孽,怎麼能被小妹選中呢!
瞧這傢伙長得那個樣兒,是男人嗎?
這簡直是王家的奇恥大辱啊!
當下,兩人面上一派笑容,言語間卻夾槍帶棒,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偏廳,王大人對方初道:“令弟有沒有想過參加科舉?”
方初略一沉吟,便道:“可以參加科舉。不過他不喜官場束縛,恐怕不會願意入仕途。晚輩想讓他先打理幽篁館,等他畫藝更進一步,也有了做買賣的經驗,那時再看他自己意思。”
王大人又問:“他經史學的如何?”
方初道:“略通一二。他其實很聰明,只是志不在此……”
兩人一問一答,王源氣也漸漸平復,在旁用心聽著。
再說清啞,隨王大太太去了她院裡,讓入上房東邊臨窗大炕上坐了,王大太太一面吩咐上茶果,一面問清啞關於服裝展的近況。
清啞簡要回了。
說話間,大房三位姑娘過來拜見清啞。
大太太歉意地笑道:“雪天,她姐妹們住的遠,聽聞郭織女素來喜靜,就不讓她們來攪擾織女了。”
當然這是託詞。今日王瑛選婿,大房就在主院,姑娘們便都聚集到大房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