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再看清王讓的身形,只看見一柄深紅色的飛劍穿心而過。
然後漫天的血霧揮灑。
小王屠夫的眼珠子瞪得要翻過來,他手一翻,手上一枚玉符乍現。
這是他最後保命的手段。
捏碎玉符,他就可以直接逃走。
然後朱魚哪裡會給他機會?
穿心而過的紅色飛劍詭異的折返,一劍斬斷王讓的一臂,王讓像斷線的風箏,從空中墜落下來。
朱魚並沒有殺死王讓,那穿心一劍離心臟距離也剛好一寸。
斬一臂,廢一人,比殺一人有意思多了。
王讓被廢,眼看活不了了。
十世子項曉豈能不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
他手一翻,一枚金色的玉符浮現在掌心,卻聽到一聲斷喝:“如果逃,就死!”
一股冰冷的涼意從左肩傳遍全身,項曉覺得自己體能翻滾的靈力瞬間的凝固。
人不由自主的從空中墜落。
墜落地面,他的身前是兩條死狗一樣的夥伴。
死胖子被兩巴掌閃得面目全非,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王小屠夫王讓更是不知死活。
項曉縱然是心狠手辣,殺人的勾當沒少幹過,可是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面若死灰。
不怕他狠。就怕遇到更狠的!
掉腦袋不過碗大個疤,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是誰?”項曉費勁力氣,吐出三個字。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聲音如從冰窖之中發出來似的:“我叫朱魚,朱瞎子家的朱魚,老子今天是找厲胖子的晦氣,你們兩個不長眼的撞上了……”
“朱同,死哪裡去了?”
朱同在一旁早已經目瞪口呆。
剛才這所有的過程,他可是親眼所見。
他知道朱魚生猛。可是這他娘也太生猛了。一挑三?
這三人可不是軟柿子,都是從紫竹樓出來的翹楚,就這樣一個個被朱魚削乾淨了?
朱同到現在還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然後他就只覺得臉紅。
真他孃的丟人啊!
出來的時候口口聲聲不再當縮頭烏龜。可是一旦見到了死胖子幾人。立馬就蔫兒了。真他媽老子天生就是賤種,只配當縮頭烏龜的命?
被朱魚猛然一喝,朱同倏然驚醒。一咬牙,豁出去了。
要想不當縮頭烏龜,膽子先得夠肥。
他湊到朱魚跟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死胖子,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通亂踹。
“別,別踢死了!”
朱魚手一揚,一枚萬玄丹扔給朱同,“死了有什麼意思?塞給這頭豬!”
一枚萬玄丹塞入厲勇的嘴巴里,片刻功夫,死胖子就悠悠轉醒了。
他茫然四顧,看到十世子和王屠夫,再看看面前傲然而立的朱魚兄弟,他真是一頭豬也能明白原委。
“你……你是誰?”
“砰!”他話剛落音,朱魚抬起一腳,將他幾百斤重的身體直接踢飛,這一腳他沒動用多少靈力,可是一腳也把這胖子踢出數十丈。
狠狠的砸在一顆古柏之上,咔擦,巨木斷裂,死胖子滿地打滾,吐口鮮血,嘴巴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盡問廢話!連老子都不認識,該揍!”朱魚嘿嘿冷笑。
他頓了頓,道:“厲胖子,你家那小雜種要廢朱同,那小雜種入不了我的眼,老子今天廢了你!留你一口氣回去帶話,記住廢你的人是誰!
記住了嗎?”
死胖子不斷的哀嚎,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朱同湊過去,又是一通拳打腳踢,道:“這是我哥,朱魚!狗日的厲家雜種,看你們還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囂張……”
朱同是越來越進入狀態了,狐假虎威誰不會?
關鍵是揍人的感覺爽,這些年在西楚他盡夾著尾巴做人了,只有捱揍的混,沒被打死,被人家唾沫吐到臉上罵一句“雜種”那都是幸運的了。
好幾次九死一生,能挺到今天都是靠命硬。
今天真是揚眉吐氣了,朱同也有當爺的時候?
真印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解決掉三人,一切都清淨了。
朱魚分寸把握極佳,這三人可不是那些庸碌世子公子,真要是那些廢柴世子公子,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幾人都是王府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