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道理。他怕就怕,項元練成了問天意訣,一下踏入了化神之境,而朱魚卻一下飆到了化神巔峰了。
回頭在西楚朱魚狠狠的壓項元一頭,項元還怎麼能青出於藍?
項元無法青出於藍,玄黃七的秘境無法寸進,就算他練就無數神通,還是天師。
無法從天師突破陸地神仙,萬年壽命便是終了了。
張桐察言觀色,嘿嘿一笑道:“所以我說嘛,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我兩人同心協力,爭取讓朱魚的修為能更快一些。最好是百年之內成就天師之境。
回頭,他就一心向仙道了,項元也好去爭霸天下,助你秘境大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玄黃七狠狠的咬了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說,朱魚永遠就得壓項元一頭。要等朱魚成就了天師之境,項元才能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他媽的,張桐,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你……你分明是也要壓我一頭。”
張桐白了玄黃七一眼,聳聳肩道:“那你還是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輕輕的勾勾手,待玄黃七的腦袋靠近,他壓低聲音道:“陰天風曾經說過一句話你肯定知道,他說‘天地一元,界水則止’,這話可是一句讖語啊。
元是什麼?不是項元嗎?水又是什麼?如魚得水,不就是說朱魚嗎?
嘖嘖,還是陰天風這個老傢伙神秘莫測啊,前後五百年的事兒,都逃不過他的推測!”
玄黃七臉色再變。
鬼師陰天風,秦仙國的天師級強者,出自神秘的二品勢力天機宗,這傢伙號稱前知五百秋,後知五百春,這可不是吹,而是這陰天風實在是厲害得很。
同樣是天師,玄黃七對此人就非常的忌憚。
張桐此時引用陰天風的話,就是往他軟肋上捅,其實這話陰天風是說過,只是陰天風又哪裡是在說項元和朱魚?
張桐這個解釋完全是牽強附會,如是平日,玄黃七斷然只會冷笑譏諷。
但是現在,玄黃七心神亂了,滿腦子都在想紅塵宗的機緣。
紅塵宗最重機緣,他玄黃七處心積慮多年傳項元“問天意訣”,一切都暢通無阻順風順水,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是哪裡會想到突然發生瞭如此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不就是沒有緣嗎?
沒有機緣,也就是沒有氣運,造化和氣運對修士來說至關重要,缺一不可。
玄黃七感覺自己缺少氣運啊……
他心中轉過無數念頭,他就算是再傻也清楚,朱魚和張桐之間的捆綁肯定極深,也許張桐修煉的秘法就是從“逆天改命”衍生而來。
就好比玄黃七傳項元“問天地訣”,項元有所成就,玄黃七“青出於藍”的秘境自然突破。
張桐定然也是這樣,朱魚如果成有大成,張桐的秘法肯定也會大成,要不然這個稀泥糊不上牆的爛賭棍會這麼熱心?
思忖良久,玄黃七想不到妥善之策。
張桐給了他唯一一條路,那就是要想項元有所成,首先得朱魚大成。
比方說項元要稱霸西楚,那朱魚必然稱霸了楚仙國了,項元稱霸仙國,朱魚就要統一華夏了。
換句話說朱魚反正要死壓項元一頭,這他媽都是什麼窩心的事兒?
玄黃七苦心經營百年,才培養出一個驚世天才項元,回頭這個驚世天才只能給別人當墊腳石,玄黃七還得心甘情願,這簡直不亞於要他的命。
玄黃七內心苦得很啊,兩百年前他在張桐面前佔了大便宜。
兩百年後的今天,張桐就以這樣的方式還以顏色,這不是要命嗎?
玄黃七不甘心啊……
時間不斷的流逝,不知不覺,玄黃七和張桐兩人已經對坐整整一天。
玄黃七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道:“張桐,既然這樣,那我索性收朱魚為徒。哈哈,將此子收為徒弟,我重新開始修這‘青出於藍’的秘境,朱魚既然是我宗千年以來第一天才。
他的成就要超過朱理八,豈不是容易得很?
我又何必在項元這棵樹上吊死?”
“什麼?”張桐一聽玄黃七這話,內心倏然一驚。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玄黃七這一點,玄黃七放棄項元,直接收朱魚為徒?
以“天地玄黃”的秘法來對壘“逆天改命”的秘法?
則兩門秘法都是紅塵宗無上秘法,誰強誰弱難以說清,但是玄黃七畢竟是天師,修為上要高出朱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