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交,兩人便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了。
七夕之前季家宏就接通告接到手軟,帶著手下藝人各大省市電視臺間跑。
綜藝節目都是提前錄好的,舞臺背景不是玫瑰花就是桃心,主持人讓明星來賓玩著拉郎配的遊戲,俊男美女的組合有意無意的賣著曖昧,讓全場尖叫驚叫連連,氣氛非常好。
但是季家宏心情很不好。
七夕當天有場甜蜜情歌的演唱會,季家宏握著手機,盯著臺上一邊唱歌一邊大喊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美滿幸福之類的祝福話的歌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美滿個屁,全散了才好。”
等待上臺的蔡銘銘笑著問:“今天王哥沒有打電話過來麼?”
季家宏把手機揣回兜裡,滿不在乎的推推眼鏡:“這種形式化的節日無聊的要死,全是你們這樣人傻錢多的小孩炒起來的。Who care?”
話是這樣說,可那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分明是帶了一點落寞。演唱會結束,季家宏帶著蔡銘銘往外走。
潛伏在門口的記者紛紛伸出話筒:“銘銘,今天你是一個人過麼?”
“銘銘,七夕你有什麼打算嗎?”
“銘銘……”
季家宏心裡愈加的不爽:“對不起,我們今天不接受採訪!”然後在警衛的幫助下掩護著蔡銘銘穿過潮水一般尖叫著湧過來的粉絲。
7月7號有什麼特別的,聒噪死了。
幼稚!
季家宏的不爽持續到週五,陪OO樂隊參加完一個廣播節目後,打車到機場。
到王浩門口已經是晚上了,正廳的燈亮著,隱隱有說笑的聲音傳來。
那對老師結婚以後就搬出去了,現在就王浩一個人住,怎麼這麼晚還有人。
季家宏伸手敲門。
門開了,王浩看到門外的人,嚇了一跳:“怎麼了?大半夜跑過來,出了什麼事了?”
有人在屋裡喊:“怎麼了?”
季家宏往屋裡一看,愣了。
坐在那裡的,不正是原來揍過自己的那個小子和他的姦夫麼。
劉輝笑了:“呀,這趕巧了。”
王浩說:“他們週末過來旅遊。”
千里迢迢跑來二人相會,就這樣泡湯了,這簡直就是場悲劇。
張小也好像還不知道他和王浩的關係,皺著眉頭盯著他:“噫……怎麼是你?”
我還沒嫌棄你電燈泡,你反過來嫌棄我?上次被你揍得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季家宏很氣憤。
劉輝是有眼色的人,拉著張小也往另一件屋裡走:“困死了,走,睡覺去睡覺去。”
王浩帶著季家宏進了自己的屋子。
王浩問:“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季家宏覺得這個問題挺尖銳,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就覺得咱倆好久沒見了。”
傻瓜也能聽出這句的言外之意是我想你了。
王浩笑了一聲,忽然就柔情了,說:“今天早點睡,上次沒有出去轉過,明天我帶你去景點玩玩。”
關了燈,兩人擠在小單人床上,身體貼著身體,說不出的曖昧。
兩個人都有那麼點想法,可是這平房隔音不好,連隔壁劉輝和張小也小聲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到。
那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一副很歡樂的樣子,張小也忽然高聲說:“來就來,誰怕誰啊。”
然後隔壁那張古舊的單人床就開始有規律的響起來。
‘吱嘎’‘吱嘎’‘吱嘎’
季家宏憤怒了。
我X,我們在自己的地盤都壓抑著不敢做,你們在別人的地盤還能這樣放肆!
“喔,”王浩憋不住笑,“他們來真的。”
那邊的聲音響個不停,王浩忍不住翻身下床,去隔壁敲門:“喂,你們適可而止吧。”
只不過敲了兩下,門就被劉輝開啟了:“怎麼了?”
劉輝衣著整齊,季家宏站在王浩身後伸著脖子往裡看,張小也衣服都沒脫,一本正經的坐在床上。
王浩愣了:“你們在做什麼?”
“他硬說腰力比我強,”劉輝笑:“要和我比賽仰臥起坐,怎麼?吵到你們了?”
“仰臥起坐?”王浩撫著額頭,“你們床響的太厲害了。”
“啊?”張小也眼睛一轉,便明白這兩個人想到哪裡去了,抱著被子笑倒在床上,“哈哈哈哈哈……你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