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子,還以為會有點樂子呢,哪曾想找到的卻是個死人。
“什麼都不用做,讓盧剛去驗看尹瑞的屍體吧!”房遺愛說完便邁步出了院子,陳正雷的小破宅子相當的偏,周圍住的人非常的少,恐怕從古到今,這混黑道的都有這個毛病。住的偏了,安全是安全了,可一旦出什麼事,連個能提供線索的人都沒有。
房遺愛現在心裡裝的滿滿的都是些破事,本來覺得來江南最難的是糧食,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早已被一股神秘的勢力包圍了,這股勢力就像一股惡靈般,他走到哪跟到哪。
盧剛驗查屍體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得出結論的,房遺愛也不可能在府衙班房裡等著。回了暮春樓,卻瞧見武順正領著武媚娘等在門口呢。
“這是怎麼了,還特意迎接本公子了?”房遺愛呵呵一笑,武順也不羞赧,扶著櫃檯咯咯笑道。“二公子,你可閒不住哦。剛徐家派人來。讓你去趟惠新坊呢!”
“得,這兩天光忙了,居然把這事忘了!”房遺愛拍了一下額頭,有些懊惱的苦笑了一番,來揚州多日,居然沒去惠新坊瞧瞧。按說做為徐家姑爺,就算要籌措糧食,也該第一個找到徐家的,誰曉得。居然他房某人,居然把徐家撇一邊去了。
也不用休息了,回身上馬,房遺愛直接去了惠新坊,惠新坊本就是徐惠居住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聞珞和田夢涵也就沒跟著去,人家房大將軍是要跟小姨子談點正事的,她們跟著去了也沒用。
惠新坊,秦淮河畔最雅緻的地方,自從徐惠嫁到長安後,這裡就已經很少有人來騷擾了,必定江南第一才女不在了,這惠新坊就算再雅緻也比不過悅心樓吸引人的。
寒風吹拂著乾燥的楊柳,枯黃的艾草趴了一地,園子裡一片荒蕪的景象,想來冬日裡,這江南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美麗。
不用下人通報,房遺愛自顧自的上了樓,走到門前,他卻沒有馬上敲門,因為這時,屋裡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不,準確的說,這應該是一種古箏的聲音。絃音嫋嫋,如玉珠跳動,一曲《高山流水》,寂靜而悠揚。
彈琴之人是誰,房遺愛也能猜個七八分來,除了那位要出家的李月蘭外,還能有誰呢。而且據房遺愛所知,和徐賢較好的人,也只有這位李月蘭有這等本事了。
房遺愛很無恥的直接推開了門,這時候還敲啥門啊,吱呀一聲,門開了,房遺愛邁進屋裡,使勁兒鼓起了掌。
“好一曲《高山流水》,不知二位,何人伯牙,何人子期呢?”
屋裡二女同時停了下來,李月蘭有些責怪的瞟了瞟房遺愛,這位二公子當真無力的很,面對兩位女子,居然不敲門就闖進來。
徐賢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剛露出了點笑容,旋即又擺出了副冷麵,她嬌聲哼哼道,“好姐夫,這賢兒要是不讓下人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哪裡,當真冤枉的很,就這兩天發生了多少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麼?”
房遺愛也知道徐賢的性格,說白了,徐賢的性子和徐惠差別太大了,如果說徐惠特容易認真的話,那徐賢就是個灑脫的性子,別看她皺眉頭,保準一會兒就舒展開。灑脫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性格像陣風,來得快,去得快。
房遺愛坐椅子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著熱乎乎的茶水,他也沒多想,仰脖子就喝了口。這下,李月蘭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這傢伙咋能這樣,這茶杯是她剛用過的呢。
徐賢可不會想那麼多,看房遺愛喝得如此急,不禁拍手笑道,“姐夫,難不成碧娘姐姐不管你茶喝麼?”
“少說風涼話,還不是因為急著來見你!”房遺愛瞪瞪眼,卻發現一身灰袍的李月蘭坐那裡,此刻的李月蘭頭低低的,手還不斷的拽著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蘭,怎麼不彈了,剛不是彈得挺好的麼?”房遺愛很久沒放鬆下了,聽李月蘭彈琴那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雖然婉柔名氣不小,但單論技藝的話,她還真比不上李月蘭。
李月蘭到底是心善,若換成聞珞,早一鞋底扔過去了,這惡人當真壞得很,屋裡也就罷了,眼力勁兒還如此的差。眼色不善的望了望房遺愛,李月蘭便起身走向了桌子。顯然是沒啥心情繼續彈奏下去了。
“房將軍,你就放過月蘭吧,讓你一打岔,這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房遺愛撓撓頭,這李月蘭當真不是個合格的音樂家,想人家貝多芬當著幾萬人的吶喊都能隨便彈。
“姐夫,你這次是來看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