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哭笑不得:“都多大年紀,還送這個,看看我這一頭白髮,梳一下掉十幾根。”
“哪裡老,芳兒你在我眼裡,永遠是二八少女!”
那還不成了老妖怪!
侯夫人嘆了口氣,扭過頭去看自家男人:“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知道你愛聽曲子,咱們自家也可以養些唱曲的,唱戲的,說書的,何苦去蝶樓那等地處。”
底下人吹捧蝶樓,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侯夫人沒嫁人時,也當那裡好得不得了,可嫁了人,還是嫁給個侯爺,後院夫人們交流的多了才知,蝶樓可不簡單。
不說別的,後宮裡就不知有多少個蝶樓出來的美人,她們一年一度,調教了如花似玉的女子送各個權貴府邸中去,又哪裡只是為了在京城紮根?
“咱們家太太平平的多好,你可別去惹事。”侯夫人總覺得那裡面的女人心裡有鬼,萬一鬧出大事,牽連到自家,那她可怎麼辦!
寧侯失笑:“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能不知道蝶樓不簡單?可人家家都有蝶樓的小妾,他家仰仗一隻‘母老虎’坐鎮,得一清淨後院,再不去蝶樓消遣消遣,留下點兒把柄,那安生日子恐怕就真要起波瀾。
當然,紫兒姑娘的曲子也是真好,都說柳小曼的琵琶天下第一,他聽了到覺得匠氣,反而是半紅不紅的紫兒姑娘,那歌喉天然而成,人間罕見。
兩口子說了幾句閒話,侯夫人忽然想起來,扭頭問:“你家混世魔王託你的差事,可辦妥當了?”
寧侯嘴角抽了抽:“辦了,敢不給他辦嗎?只是……”
“只是什麼,難道沒妥當?”
“那到不是。”寧侯皺眉,區區一小進士,雖然一臉清高,可從頭到腳都寫著想往上爬的權欲,又怎麼敢在他堂堂寧侯面前炸刺,“只是這人嘴裡答應,心裡恐怕一字不信。”
他今天見了見那位最近在小輩中鬧出笑話的小進士,叫什麼歐陽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