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對著幾位大神王爺拱了拱手,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道。看得出來,這副院首大人,他很緊張。
“有勞方太醫了!”
君子傲微微頷首,表達他對方太醫的感謝。方太醫受到如此禮遇,雙腿嚇得差點直接跪地上去。這乾王,果真是個不好相與的,他這般對他,不是故意挑撥他與院首大人之間的關係麼?
“微臣不敢,各位王爺請!”
方太醫顫抖著退到一旁,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微微側頭,眼角的眼光看向不遠處的賀太醫,果然見他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盯著他,猶如兩把刮刀,恨不得將他削了。
安然將這一幕看盡眼底,心裡讚歎這君子傲果真是個玩得一手陰謀的政治家,就連來請安也能隨意一句話,一個動作,挑起太醫間的爭鬥。兩個太醫爭鬥的結果便是君鼎越倒黴!
這乾王爺,安的可真不是什麼好心吶!
一群人從君鼎越的寢宮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安然故意落在了人後。寢宮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兩個貼身服侍的宮婢,連福公公都跟著一道走了出去。
大臣們為了為自己的主子爭得大權,不惜撕破臉,兩派的局勢明顯白熱化起來。唯有中立派和厲王爺君莫離,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別說君莫離了,連一向拽的二五八萬的君一泓都沒了蹤跡,天天宅在府裡和他的側妃親熱,整個人都被那女人給迷住了!
“安太醫,你這是。。。”
一個宮婢見安然沒有離開,反倒坐在了君鼎越榻前的凳子上,微微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安然清冷的臉上微微緩和了一些,折身回了宮婢一個淡笑,輕聲道:“我想再為皇上檢查一番,只是怕依舊沒有什麼進展,也怕觸怒了院首大人,所以。。。”
安然的意思很明顯,官高一級壓死人!
兩個宮婢在宮中過的還不是這種日子,雖說身為皇上的貼身侍婢那是體面的,但是仍舊逃不過太監的壓榨。她們能理解安然的行為,兩人對視了一眼,便退到一旁候著去了。
君鼎越聽見安然的話,心裡又盪漾的厲害,只要安然有法子救他,他就一定不會這般如同一個廢人,吃喝拉撒睡都得任人擺佈。而且,還不能有女人!
他朝著安然眨了眨眼睛,示意安然。而安然卻是伸出了手,沒有動。她壓根兒就不是為君鼎越診脈的,而且,她早就知道君鼎越是中了毒,她也有解藥,但是,她不會治!
“皇上,你的病呢,安然確實會治。”安然說道這裡,君鼎越眼神突然一亮,安然冷笑,接著道:“不過,我想要陸安榮當年陷害冷將軍謀反的證據。只要你交出來,我便治好你的病,如何?”
君鼎越聽到這裡,滿懷希望的眸光暗淡下去,騰起一股激動和憤怒,兩眼像是噴火一般,死死的盯著安然。她究竟是誰?為什麼事事針對丞相府,現在又要當年陸安榮偽造的那份證據?陸安榮的命都給她了,她還要那份證據做什麼?
世人的秉性皆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安然要陸安榮的命之時,君鼎越正好要除掉陸安榮,殺了陸安榮一舉兩得之事,當然求之不得。而現在,安然要的那份證據不僅僅是關係陸安榮了,還關心他當年做出的決定。只要冷氏一族被平反,他的政績上便會留下汙點,被言官記上重重的一筆。流芳千古不成,必定遺臭萬年!
“皇上,別激動,你這病若是再激動,真的沒法治了!”
安然一根銀針嵌進君鼎越的腰部,痛的君鼎越哇哇叫,可是就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個詞來。而安然冷笑著看著君鼎越,紅唇皓齒,全是關心和擔心的話語。
兩個宮婢在安然正背後站著,看不見安然的動作,聽見安然的話,誰都沒有動。莫說皇帝癱了難受,換成普通人也一樣。所以,他們對君鼎越的“激動”,倒是有些體會的!
君鼎越現在是恨不得殺了安然,之前對她的感激和好感一瞬間蕩然無存。她就是個妖女,心狠手辣的妖女!
安然扎的不是別處,破壞他某個功能的地方而已。碎了他的“美人夢”,比一刀殺了君鼎越更來的痛快。
“皇上,你還是不肯說麼?”
安然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雙眼凌厲,話音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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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離和君一泓一道告辭了幾個皇兄,兄弟二人結伴朝著福安宮而去。
寒冬臘月,野外一片蕭條,皇宮內也不例外。小道旁的樹木已經掉光了枯葉,光禿禿的樹幹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