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這牽扯了太多。總之你所做的都大有用處,而且依我看經過此番走南闖北,你也漲了不少見識,武功更是大進,我說的沒錯吧。這不也是有用之處嗎,否則你就承認自己一點沒長進了。”
“沒錯倒是沒錯,對了,你這大殿上擺著這麼多椅子幹什麼,難不成要讓人坐著上朝嗎,數量不多,有沒有我的一位?”紀聯洪道,陸炳笑道:“我哪裡敢不給紀大俠留位置,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紀聯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行了,趕緊給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天下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趕緊說完我吃飽喝足稍作休息就得趕緊回去看我夫人和孩子去了。我可想死他們了,你也真不是人的,我孩子剛出生你就”紀聯洪陷入了自我重複之中,陸炳隨即簡而言之的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而紀聯洪也講了他走南闖北的事情。
原來紀聯洪先去了南方。甚至跨過海峽去考察,詳細記錄下了重重地圖地形和當地特產,以及主要民族人口數量等等。然後又遠赴西域甚至在沙漠之中前行,風吹雨淋的趕赴漠北之後紀聯洪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幅粗糙的模樣了。估計一年半載是養不回來了,紀聯洪出去的時候是多帶金子少帶銀子暗藏珠寶,結果回來的時候錢根本沒花多少。
荒山野嶺的有錢也難以花出去,至於武藝也是那時候精進的,面對大自然,還有一路上無數苦難險阻的環境。紀聯洪的武藝經歷了這些。從抵抗到順從再到藉助和變通,所以武藝必須有所提升,故此這才有了陸炳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紀聯洪的武藝增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管是讀書還是旅途都會讓人增長見識,心智增強,對紀聯洪也不例外。他剛才的張狂也是有根據的。看看陸炳如何對他,比如現在他就好了許多。當然,也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因素在其中。
紀聯洪下去休息了,陸炳安排馮保吩咐下去,定製衣服準備車馬待紀聯洪醒來送他回登州。同時開啟紀聯洪所記錄的數十本書和六十多副地圖陸炳細細研究起來。紀聯洪平日裡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但真做起工作來卻是十分認真,比如他所記載的這些東西,就完全可用出書立傳了。紀聯洪本就是道士出身。不同於文人的是紀聯洪算數十分了得,各種資料都十分精準標註的也很好。沒有文人過多誇張的修飾,和抽象的描述,全都是寫實派的。陸炳越來越覺得派紀聯洪出去這件事兒,是自己做的十分正確的一件事了。
想到紀聯洪即將要回家,陸炳就暗自發愁。隨著諾伊爾和紀聯洪的孩子越長越大,那孩子的眉宇之間竟然有些像吐伊花花不脫了,也就是諾伊爾的侍衛長。陸炳百密一疏,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但是又不能點破這一切,還好陸炳把吐伊支去了西涼,成了夏大德帳下的一名馬前卒。但願紀聯洪不要發現,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餘生,起碼他還能幸福一些。
諾伊爾這個騷貨!想起諾伊爾的種種作為,陸炳不禁憤恨的砸了一下龍書案。
就在這時候有人進來稟報,有名書生求見,稱是主公的舊交。陸炳一愣不免笑道,今日還真是熱鬧,這紀聯洪才剛剛下去,怎麼又來了一人,還是書生。侍衛們有了紀聯洪的前車之鑑,不敢小覷旁人,很有可能真的是主公陸炳的舊友,只不過這人年輕的實在有些過分。
陸炳收了紀聯洪帶回來的資料,命人帶那人上殿來。那人來到大殿之上,深施一禮說道:“小生參見陸公。”
“抬起頭來。”陸炳語氣平緩但不怒自威,那書生抬頭來看向陸炳,雲淡風輕不卑不亢,端的是個人才。陸炳根本不認識此人,但此人敢於假冒自己舊相識來見自己,而且年紀這麼輕,要麼就是譁眾取寵之輩要麼就是的確有真才實學敢於毛遂自薦,起碼他有膽量。陸炳準備先嚇唬他一下,既然他要玩笑,那就玩笑到底,陸炳剛要說話,卻依稀覺得此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就問道:“孩子,你父親是誰?”
子不言父名,只不過現如今陸炳貴為君王,問起來就要如實回答了,那少年說道:“在下與沈家有舊,姐姐嫁於沈家族人,父親是彩縷,姓吳名銳,字延器。”
“是你,吳承恩!”陸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這人說道。
書生不禁有些激動說道:“陸公還記得小生?”
“當年白叫我一聲陸老爺了?我記得當年我還叫了你一生賢侄呢,果然是舊交,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陸炳喜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現如今也算的上他鄉遇故知了。當年沈紫杉想要插足登州彩縷生意,吳承恩的父親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