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她大哥一眼,怪不得這個狐狸一點沒事,原來背黑鍋的都有了,哎,比起大哥,她呀,還不算太狐狸。
“你個小丫頭,你堂哥哥對你那麼好,你現在倒說風涼話,我告訴你,你們兩個人得幫著解決,不然我跟你們兩個沒完!”洛雋斌實在受不了他們兩個,明明這個堂弟去青樓“嫖妓”,怎麼他就被捉了。
“容機,其實你不用那麼緊張,你是開了家妓院而已,這樣的小事,二叔不會怎麼你的?”絡奧曦微微開眼,送了個點心進口。
“哦,原來斌哥哥是老鴇呀,怪不得阿哥要去你的青樓,大哥,你去,是不是嫖妓都不用給錢?”傾昀眨著眼睛,一臉天真的看向兩個哥哥。
洛雋斌伸手就想敲傾昀,叫他老鴇?可是他還沒沾上那個女子的邊,就被她嫡親大哥撈進了懷,保護地真好,根本下不了手。
可是傾昀正得意呢,腦袋上就捱了一下,“啊!”,她抱頭。
這是奧曦敲的,他的妹妹只有他可以欺負,洛雋斌可不行,還有這小丫頭說他嫖妓不給錢?這也是她一個大家閨秀說的話?真是欠收拾。
傾昀有些委屈地靠在一邊,她可沒說錯,就是嫖妓不給錢,哼!
“容機,別怕,二叔還捨不得那你怎麼樣?”
“不怕?你倒好,撇地一身乾淨,我可沒讓你來我的妓院?這下好了,大伯父他隻身先行,不知道怎麼和我爹說呢,你也不勸勸,壹山那邊也有洛家祠堂,我這罰跪看來免不了了!”洛雋斌真是氣死了。
“斌哥哥,你說說看,你做老鴇,賺了多少銀子,其實讓二叔不罰你也不是沒可能!這是嘛!大哥上次去第二樓一擲千金,我到現在,脂粉錢都被他敗光了,要是我覺得,你想讓我們幫忙的誠意足夠大的話,或許我就很高興,我一高興,我爹就高興,那麼二叔也會高興,斌哥哥,你說呢?”
洛雋斌要吐血了,敲竹槓敲地那麼理直氣壯,哎哎,這就是他的堂妹,再看那個堂弟,一直溫雅地笑著,彷彿他妹妹說的是天氣很好一般,天哪,洛家這一代遭了什麼罪?生了這麼兩個狐狸。
馬車之內,他們兄妹熱鬧一片,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極為親密的洛家子孫,現在這個馬車倒變成最為開心的一輛了,不一會兒,洛宓喬也鑽了進來,一時間,歡聲笑語,惹得其他馬車紛紛側目,其中仙樂飄飄,歌聲嫋嫋,羨煞旁人。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天微微亮你輕聲的嘆,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傾昀的聲音總是略帶慵懶,略帶惆悵,可是更見迷離,讓人沉浸,一曲《菊花臺》,伴以她的一手箜篌,世間難求,洛宓喬和洛雋斌都被歡樂聲帶著,彷彿見到了那“馬蹄聲狂亂,一身戎裝,孤單湖面成雙”的情景。
“好聽是好聽,不過委實有些悽迷了!”絡奧曦睜開了眼,微微一笑,“淺淺,可有其他?”
“阿哥倒是要求高,不如你唱!”傾昀眼一挑,吧箜篌一放,就歪在一邊。
哎,絡奧曦搖頭,取過面前的瑤琴,他彈唱?不是不行,橫豎他也是父母的孩子,他的天賦可不比這個妹妹差,不是嗎?
“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 無為守貧賤,坎軻長苦辛。”
傾昀和洛宓喬都看向大哥,但是那神情卻是不一樣的,洛宓喬是一臉欣賞,極為誠懇,大哥的樂聲動聽,大哥的聲音太讓人醉了。但是傾昀的眼神,分明是說,哎,狐狸啊,真看不出,你還真肯唱,你呀,什麼都行!完了,這一次回帝都,那些小白兔似的小姑娘看到你就不會想放的。
這一路洛氏兄妹真的十分高興,他們一路說笑,這便到了壹山,及下馬車,傾昀輕紗遮面,她又是大長公主了,她又是那個冷漠高貴的女子了,在這裡有許多的熟人,也會找回許多的記憶。
踩下踏腳凳,傾昀就著兄長的攙扶,那邊四國的馬車都在,她卻不動如山,不止她,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