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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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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重新組合,這表情就形成了。我是多年後才意識到這一點的。空氣,能在你長時間的注視下,形成任何記憶的影象形式。

何昊百分之百地贊同夏小加強體育鍛煉,但他不同意體育只是一件忘我出汗的事情。他的體會是,自我的形象恰恰是從標準的體育動作中獲得的。每一個體育動作之所以能夠被準確地表現出來,正是因為運動者冷靜從容的心在起作用,而不是一味的狂熱。也就是說,優秀的體育運動員,即使在完成空中轉體那樣的高難度動作時,也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形成映照自身形象的鏡子,以便在運動中隨時修正自己的動作。他講到運動中常見的呼吸問題。關鍵是呼吸不能亂,狂熱和疲憊都是因為呼吸亂了。要調勻自己的呼吸,冷靜是必不可少的。

他們喊了我一聲,問我怎麼打算。我吃了一驚,忙說自己還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音樂老師說我是個難得的男中音,要我選修音樂,我想就那樣吧。

其實我也在想一個問題。人的聲音,似乎要比身體的其他地方成熟得早。拿我自己來說吧,我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個強壯成熟的成年人,但事實上我才十六歲,身體和林愛民差不多孱弱。所以躲在演播室裡朗誦詩歌,倒是贏得女生好感的辦法。如果我學唱歌,我就學美聲,扮演《歌聲魅影》中的那個角色。美聲唱法,是掩藏自己的最好手段,但它更接近音樂。我想像過,最大的幸福可能就是戴著面具在舞臺上放聲歌唱了。想著這些,我靈感大發,迫切地產生了想當一個電臺播音員的願望。我想,就像做夢一樣,我想用無邊無際的男中音包圍著林阿姨。

林愛民,自打一進果園,就沉浸於一種微微笑著的沉思默想之中。其他人問他打算選修什麼,他什麼都沒說。

林小梅說:“你們師範學校真好,可以想這些問題。高中就不同了,還要拼命應付考試,以便能夠上大學。”

林小梅說話的聲音歷來很輕,林愛民從我左側探出身體,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好奇看她說話。等小梅說完,他換作若有所悟的樣子,縮回身體,兩手往後撐住地上,支起半身仰頭看天。

“嘿!”他忽然悄悄打了我一拳,我感到莫名其妙。林愛民可能想說小梅是個可愛的女孩,也有可能要表達其他意思,我得承認,林愛民比我要敏感得多,可惜他從來不寫詩。

我們吃了從夏小家帶出來的午餐,透過鐵絲網上的一個小門來到河邊。何昊、我、夏小,在葡萄園裡換了游泳褲,紛紛跳到水裡。水面暖洋洋的,水面一寸以下卻非常冷,這種感覺非常刺激但不能持久。小梅坐在岸上,抱著腿看我們。林愛民坐在她後面大約兩米遠處,用更為安靜的神態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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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李哥 5(4)

晚飯後,夏小的爸爸給了夏小一百元錢。因為承包熱帶水果園,他爸媽比較有錢,也經常給夏小錢,要兒子用來“熟悉社會”。我們拿著錢去鎮裡的電影場看電影。之所以叫電影場,因為只有圍牆,沒有屋頂,場中坡狀地排列著水泥凳。這樣的電影場每個鄉都有一個,除了看電影,還可以用來搞鄉民選舉和公審大會。我們進去時把小梅保護在中間,因為電影場也是流氓出沒的地方。那天看的是老電影《橋》,這個片子從前看過,我們都很喜歡《啊,朋友再見》這支歌。看來不只我們喜歡這支歌,因為當電影演到開唱這支歌時,整個電影場裡的人都跟著唱了起來。聲情並茂,驚天動地。

看完電影,我送林小梅回家,另外三人在街上玩檯球等我。路上我問林小梅明天還一起玩嗎,她說要。到了林小梅家,見到林阿姨,她穿著攔腰繫住的暗紅色睡袍,裡面是白色的絲織內衣,睡袍的胸襟一不留神就要擴開,她只好用一隻手始終捂在上面。我正想告辭,但林小梅手腳麻利地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捧著杯子,喝水的時候兩個眼睛直往水杯裡躲,儘管如此,我的眼睛卻總和林阿姨的柔軟乳房不期而遇。真想摸一下。那裡還飄過來一股暖洋洋的香味。在有點寒冷的晚上,這種香味是剛離開被窩的身體所特有的。當然,只有美好的身體才能發出這種香味。水喝了一半,我突然注意到門後有一雙巨大的巡洋艦皮靴,鞋裡塞著臭襪子。這種皮靴據說是專供軍隊使用的,牛皮之間雜有鋼板,能夠狠狠地踢人。好像為了證實我的發現一樣,緊接著,林阿姨的臥室裡就傳來了男人的鼾聲。

林阿姨把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