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廣寧王妃,這事兒就簡單了,套麻袋亂棍打一回兒,往死裡抽!
誰敢拿她怎麼辦呢?
“叫他們把銀子吐出就行了,是吧?”阿眸笑呵呵地問道。
聖壽麼,若是不大和諧,叫人瞧著多不好呢?
“這就行了。”元德也沒有想過挑戰一下如今的朝綱,如今朝中多有貪墨,只是這連皇帝自己都沒有法子的,換了太子更是白給,況後頭還牽連著宗室,別以為宗室是瞎鬧的,真折騰起來也很要命。
阿眸想了想,就附耳在元德耳邊說了,見他一怔之後微微點頭,縮著脖子小聲兒說道,“咱們不管宗室,只問這些倒黴蛋兒,回頭你就與你叔叔伯伯說一說,本想等著瞧瞧這些傢伙能貪心多久,沒想到越發貪婪,實在叫你不能忍耐,因此抱怨兩句,如此……前頭你倆愚蠢了的那點事兒,也就當時隱忍不發,還顯得聰明點兒。”
“能行麼?”元德急忙問道。
“就這麼著吧,叫他們把銀子還了,回頭慢慢兒收拾唄。”阿眸打了一個打哈欠說道。
才在車上吃了點兒點心,有點兒困了。
元德瞪著眼睛看著自家嬸子拿手胡嚕了一下耳朵,撓了撓小臉蛋兒。
想到宮中那隻還在睡得噴香的胖貓仔兒,元德扯了扯嘴唇,扶了扶阿眸低聲道,“您困了?”
“還行吧。”
見這位說著還行,眼睛都耷拉下來了,往正中一個極大的軟榻蜷縮成了一團,元德咳了一聲,與兄長極元智遞了一個眼神這才退出來,就見元湛正從屋裡出來,急忙作揖之後說道,“王叔說得對,嬸子果然處事更溫和些。”
那種鬧得滿城風雨聖壽前不定的,不如眼前的和風細雨秋後算賬。
“如此,你們去吧,好好兒辦。”元湛目光落在了阿眸的身上,斂目淡淡地說道。
“各地撫督宗室入京……”元德遲疑地看了看元湛,見元湛目光冷淡地看著自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輕聲說道,“往宮中拜見的不是一個兩個,前兒宋尚書的事兒……”宋尚書叫人陰了一把,倒黴兒子帶著自家庶妹的一家子往京中來,象王太妃就此翻臉的事兒,還在眼前呢。
“是誰?”元湛目光落在遠處,語氣冷淡地問道。
又沒有陰王爺,管他屁事!
只是想到宋尚書與自己賣了的那個好兒,他還是沒有叫元德閉嘴。
“是二伯。”元德低眉順眼地說道。
“誰?!”
“二伯。”元德不說話了,元恕就在一旁低聲說道。
這裡頭說的,自然是元湛那名義上死掉,其實在個小山溝子裡頭快樂生活的二皇子了,因這個皇子,弱水家的永定伯府是倒了血黴的,然而想到那個便宜二哥從來都不是心機深沉背地裡捅刀子的,元湛便皺了皺眉頭。
他死鬼二哥是個聰明人,不應該在皇帝地位穩固的時候生出這樣的事端來,不是自己找死麼。
挑唆朝臣與宗室不和,這事兒不小。
元德嘴唇動了動,低聲嘀咕了些什麼。
元湛聽了頓時臉色一冷。
“什麼叫強搶民女?”
這回一旁的元智小臉兒頓時紅了,抱著喵喵叫的波斯貓走到了元湛的身邊兒,動著嘴唇小聲兒說道,“祖母查出來的,說是,說是……”宋老尚書家倒黴兒子有錢任性,一回遊山玩水走到了小城之中,見到了一位格外伶俐可愛,在山坡兒上採草藥的小姑娘,頓時一見鍾情了。
一見鍾情的結果自然是想要納個妾啥的,因府中妾太多,親爹宋尚書斷然不許他再發展真愛,於是這位老紈絝就想要發展一段兒可歌可泣的幾近私奔的感人感情,還沒等搶了人家閨女就跑,就被藝高人膽大的人親爹給揍了。
不管別的,這位被揍得哭爹喊娘納頭就拜,等叫人放了回家點齊人馬想要報仇,英雄早就不知去向。
因這個,這紈絝惱怒起來,還燒了人家的房子。
不巧的是,這年頭兒大隱隱於市來的,小姑娘正經還得管太子叫一聲哥。
皇帝陛下也得管人家親爹叫聲哥。
雖然隱姓埋名不想再參合京中狗屁倒灶這點兒事兒,不過皇帝他二哥還是怒了,一怒一下,使了一點小壞,沒有惡意,就單純是想叫調戲了自家閨女的宋家家破人亡一下,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惡毒的行為了。
因對宋尚書沒有什麼興趣,因此對人家焦頭爛額的事兒也沒興趣,元湛這竟然是頭一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