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意不錯,我想多賣一點。”楊解頤一邊收拾著雜物,一邊打包著東西。
只要把這些弄好,她馬上可以搭車前往奶奶那邊,參加這個月的家族聚會。說來也真苦命,這樣拼命賺錢是因為奶奶規定她們每個人,在滿二十五歲時要賺足五百萬;而現在拼命趕時間,也是因為奶奶規定每個月一次的家庭聚會不準遲到。
“你賣那什麼紅豆餅,能賺什麼錢啊?”
楊舜傾有時候懷疑大姐是不知變通的傻蛋,總是遵循著奶奶的意思,做什麼事情都是那樣埋頭苦幹,沒見過比她更認真的人了。
“積少成多啊!完了,我來不及了啦!公車還不來。”說話間,楊解頤已經把東西收好,揹著簡單的揹包站在公車站牌下了。
“就知道你會搭公車!”電話那頭的楊舜傾似乎在翻白眼。“我已經叫阿海叔去載你了,開著奶奶新買的寶馬哦!看我對你不錯吧,沒想到太君她老人家那麼愛風騷,竟然買寶馬。”
“舜傾,不要叫奶奶太君啦,好怪!”寶馬?什麼顏色啊?楊解頤一邊搜尋著車潮中可疑的車子。“再說——叫海叔來接我行嗎?萬一被奶奶知道……”
阿海叔是她們家的司機,不過舜傾跟她一樣,都還在唸大學,所以並不住在楊家大宅裡,這又是楊門另外一個狗屁倒灶的規定!
當然狗屁倒灶也不是屬於楊解頤的詞彙。
“有什麼關係?她早就以為自己是佘太君了,只差沒有要我們上場打仗!”楊舜傾在電話那頭說。“阿海叔應該快到了,黑色的寶馬哦!你只剩下半小時,接下來看你自己造化了。”
“其他人呢?都到了?”不會剩下她一個吧?
“都到了,就剩你一個。”楊舜傾的語氣聽不出什麼同情的味道,不過她向來如此啦!
“嗚……”楊解頤連鬼叫都來不及,眼角就看到路邊停著的黑色寶馬。“我先掛了,等一下再說!”
慌亂地掛上電話,她全速往那輛黑色寶馬前進,一奔到後座門邊,立即利落地開啟門,整個人撲進後座裡。她的臉蛋埋在新的皮革座椅間,還問得到皮革的味道。
果然是新車!
“可以走了,開快一點啊!否則我會被奶奶剝皮!”楊解頤手忙腳亂地從座椅爬起來,急急地交代。
沒有反應。
車子動都不動。
“海叔,怎麼不開車?”海叔的肩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大了?楊解頤整個人趴到前座兩個座椅間,好奇地想看清楚海叔的模樣。
她這些舉動都被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從後視鏡中看得一清二楚。
“下車。”
聲音又冷又硬,連頭都不曾轉過來看她。
海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要是我會開車就好了,就可以換我開。”要不是來不及了,她也不會同意舜傾請海叔來的。
“你死都不會有機會碰這輛車的。”那個冷硬的聲音聽起來可威嚴了,隨著轉過來的臉,那刀刻般的剛毅五官與他的聲音配得可真好啊!
“喝!你是誰?海叔呢?”楊解頤嚇了一大跳。
對方冷冷地睨她一眼,眼神中清楚寫著“白痴”二字。
“啊!”她驚跳起來。“我坐錯車了?天哪!”
此時她口袋裡的手機適時響起。
“舜傾!海叔……”她一看到手機上的號碼,趕緊哀叫。
“大姐,海叔說路上塞車,所以你快自己想辦法,否則遲到定了。”說完連給她哀嚎的時間都沒有,徑自掛掉電話。
“啊!”楊解頤的臉上出現三條黑線,一抬頭就看見那張冷硬的臉正瞪著她。
她馬上想到她坐錯車的糗事,臉整個紅了起來。
凌勁允看著她的臉色泛紅,忽然憶起那個捧著一袋紅豆餅給他、同樣紅撲撲的臉蛋。
“對不產,先生。我坐錯車了。但是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等一下要開往哪個方向?”
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他冷冷地說:“不順路。”
“不順路……哦,那就算……等等!”她又抬起頭來看他。他怎麼知道不順路?“我不會太麻煩你,那你到哪裡。我可以中途下車再想辦法。拜託啦!我一定要趕在十二點以前到達,否則我會被奶奶剁骨揚灰……”說誇張—點,應該可以博得同情。
“那不干我的事。”
事實上,他到現在還在跟她羅嗦,這已經夠跌破一堆人眼鏡了。人人都說凌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