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小姐方才同少爺來過,當時你在睡覺,沒有敢叫你,小姐因為著著這房子很亂,一個人在這裡整理了半天呢!”
蒲天河不由吃了一驚,暗自發急道:“糟了……”
心中不由暗責自己睡得太死,怎麼這種情形,自己竟然還未能覺察?如此一來,和這位姑娘之間,豈不是拉得更近了一些?
想到此,真是又急又氣,忍不住冷冷一笑,心忖道:“你這又是何苦?只怕你這番心意,是白用了,我蒲天河對於你,只怕是無福消受!”
心念一轉,又想到了婁驥,不免暗責此人之糊塗,看他心意,分明是存心令他妹妹與我接近……
他暗中咬了咬牙,道:“婁大哥呀婁大哥,你這麼做,可就有欠高明瞭,慢說我蒲天河重孝在身,沒有此閒心談情說愛,即使是有此心意,又何能看中令妹如此無恥醜女?
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了!”
想到此,不禁有些生氣。
阿秀見他如此,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沉思,不覺大為奇怪,只是翻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
蒲天河這時真是心情萬般,愈想愈氣,猛然回身,見阿秀正奇怪地望著自己,不由冷笑道:“你去對你們小姐說,就說男女授受不親,這盤桃子請她自用便了!”
阿秀還想說話,蒲天河劍眉一挑,道:“不必多說。你拿去吧!”
阿秀只垂頭道了一聲:“是!”
她端起了桃盤,正要離去,蒲天河忽然想起,問道:“婁少爺呢?”
阿秀嘟一下嘴道:“不知道。”
蒲天河嘆了一聲道:“去吧!”
阿秀就推開門下樓而去,她走後,蒲天河不由定心想了想,道:“那婁驥既存有此心,分明欺我太甚!”
想到此,不由頻頻冷笑不已,把先前感戴婁驥之心,減了一半,他敏感地忖道:
“如此看來,婁驥分明是因為他那醜陋無恥的妹妹,無人敢要,才設計留我於此,對我施些恩惠,好令我與他妹妹結成親事……”
想到此,他哼哼冷笑了幾聲,重重在桌上拍了一掌,憤身而起,道:“既如此,我何必留居於此,不如就此而去算了!”
想著,匆匆把衣物整理了一下。
當下走到窗前,向院中望了望,不見有人,他內心就更活動了。
他提起了行囊,欲去之際,不免有些遲疑。
雖說是婁驥此人居心不良,可是他到底對自己算是有恩,自己焉能不告而去!
想到此,就走到桌前,抽管揮毫,留了一張告別的信,大意是謝謝他日來厚待,以及葬父之恩,日後必報,自己所以不告而別,實在是放心不下遺失之物,就此而別,萬請不必掛念等語。
他匆匆寫了這些,簽上了自己的名,擲筆而起,想到了存在這裡的馬和帳篷,也只有暫存於此了。
想著。又加上了幾句話,說帳篷和馬,請代為保管,日後再取!
他心懷氣憤,字句語氣也有些不善,自己看了一遍,雖覺有些不安,卻也無時間再改寫了。
當時匆匆提起行囊,下得樓來。
院中無人,他就一徑直向大門行去。
事又湊巧,等他行到了大門之處,意外地發現有一匹白色大馬,系在橋邊,也就顧不了許多,騰身而上,一路抖開韁繩,直馳而去。
他一路急急策馬,如飛而下,一直跑出了數里以外,才把馬拉慢下來。
這時才有心情,注意到胯下白馬,敢情竟是一匹絕世神駒。
對於馬經,他大概也知道一些。
細看這匹白馬、只見它白毛如獅,耳長近尺,尤其是那雙鼻孔,跑動起來,幾乎張大可容下一雙鴨蛋,蹄邊長毛,就像是四隻雪球一般。
似此神駒,他還真不多見。
他心中這時不免暗責自己真是太冒失了,這匹馬也許正是婁驥心愛之物,自己騎跑了,豈不令他著急?
想到此,不由勒住了馬,卻又發現座下之鞍,更是精緻,皮座上另加有繡花套墊,另外在前鞍處,繫有一口長劍,兩邊袋內,更是鼓鼓地裝著不少東西。
蒲天河不由嘆了一聲。道,“我真是太糊塗了,這可如何是好?”
想著,拿起了那口劍細看了看,見是一口青鯊皮鞘子,劍柄鑲有白玉獅頭,形式頗為古雅的長劍。
抽開劍身,更覺得冷氣襲人,端的是一口罕世寶刃!
蒲天河不由發了一陣子呆,把劍又插回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