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虞溪表現得像是平常一樣,在體育課的時候還是拒絕去辦公室坐著,她搬著自己的凳子,直接來到牆根底下。 一切都發生的很好,別人都圍著花壇跑步,她選擇的地方偏僻又安靜。 虞溪像是一個兔子,她還特意把牆邊的桌椅換了位置,換了一個地方翻牆,這次她翻過去的時候特意注意牆底下有沒有人。 牆底下乾乾淨淨的,小草小花長在那裡,她踩著凳子,手一用勁,腳一蹬,凳子啪嗒一下倒下去,但除了凳子的聲音,空氣中還響起帶著焦急的聲音。 “虞溪!” 這個聲音很耳熟,虞溪的動作在牆頭一晃,那個人從窗戶裡看到她的晃動,表情更加著急,急切的讓她下來。 虞溪這才發現有一扇辦公室的窗戶竟然能看到這個小角落,她以前體育課在這裡躲著的時候,張吟可能早發現她了。 但虞溪已經坐到了牆頭,她轉頭一看,張吟已經從辦公室跑到了牆下邊,花壇邊上跑操的學生都看著平時冷靜的語文老師著急跑著過去。 張吟在下邊看她,從上往下看的視角,她臉上壓抑著陰雲,緊急之中表現得都不溫柔了。 “老師,你別擔心我了,我一會兒就下去了……”說著虞溪準備下去,但方向明明就不是牆內,“我不會掉下去的。” 張吟看著她的動作,只怕她從牆上一個不小心掉下來。 “你回這邊來……”張吟說著,給她把凳子扶起來,張吟朝她伸著,眼追著她,像是要接住她。 牆上面掛著點風,虞溪扶著牆,張吟張著手臂:“快下來,上面不安全。” 虞溪還記得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省的一會兒翻下牆的時候狼狽。 “不不不,我都已經要下去了。”虞溪只顧著跟張吟說話,“老師你回去吧,我也回去。” “虞溪!”她生氣的時候只會這麼叫。 “老師你看那是誰?” 這個當即使是上了一百次,張吟也會重複的再上一次。 趁張吟轉頭的時候,虞溪一邊的腳已經跨過牆頭,動作頓也不頓,直接翻過了牆壁。 並沒有人落地的聲音傳來,就連腳落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的悶響都沒有,只有虞溪哎呦的一聲。 張吟隔著牆什麼都看不見,也顧不得說她,著急的腳步一轉,急匆匆的朝牆外去。 一牆之隔,柏宇然以為虞溪會老實幾天呢,沒想到下午她就繼續這麼幹了。 他現在很熟悉虞溪的背影了,虞溪還是沒看這邊,她跟牆一邊的女人說話,她踩著但是又沒有踩實,像是蝴蝶沾了水,墜在地上。 但是就三十,四十厘米的距離,就算是屁股摔在地上也摔不了多疼,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一個柏宇然,柏宇然又當了她的墊子,被她的身體壓的後退幾步,要不是摟著她的腰,兩個人就要被一起帶倒。 她今天早上穿的是黃色上衣,下午又換成白粉蝶似的衣服,像是春天白粉蝶飄到花上,吸滿了花粉一樣。 她身上的香味離的遠就淡,現在貼著自己懷裡,驚訝的轉頭看他,圓溜溜的瞳孔中都是他的影子。 虞溪眼睛向上看他,看著他喉結滾動一下,柏宇然原本垂頭看她,眼睛定在她的臉上,現在又抬起頭,緊摑著她的腰的手也放鬆了,他用的巧勁,也沒弄痛她。 既然他又鬆了手,虞溪又捂著臉跑走了,就像是昨天一樣,要不是張吟從牆的拐角跑過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發夢,又把昨天的事情差不多的重夢了一遍。 她現在體質不好,平時都只慢走,現在又著急走的很快,走到牆那邊的時候,牆邊只剩下一個張著手臂的柏宇然。 看著張吟出來,他想問一句,張吟卻沒力氣說話,手臂扶著牆壁慢慢的,喘著氣又虛弱的蹲了下去。 近看張吟的臉,她跑了一段路,氣喘吁吁,但臉色不發紅,反而發白。 牆邊起了風,她反而喘不過氣一樣嗬哧著,柏宇然讓她待著自己,自己則是緊急的去叫人。 虞溪一無所知,她想第二天再去找老師說,第二天她按照計劃去找老師的時候,辦公室空空的,捲髮老師收拾著辦公室,她今天一個人要上兩個人的課。 對於虞溪的到來她也不意外,就告訴她張吟進了醫院。 虞溪啊了一聲,捲髮老師繼續說著:“好像是昨天太激動了還是怎麼樣?反正都是進醫院了。” 虞溪怔怔的轉了身,失魂落魄的走路,她想不明白,今天虞衡剛好,怎麼張吟又進了醫院,而且聽起來比虞衡還嚴重,昨天張吟不是好好的嗎? 一個上午她都無心聽課,心都飛到張吟那邊,到了中午,她趕緊回家說自己要到醫院去看老師。 “啊?去不去的吧。”虞父這麼說著,他覺得去可以,不去也可以。 “我就要去!”虞溪跺著腳,“就去!” 虞溪說兩遍就算是意志堅定了,虞父就覺得只能聽她的話了,他也不說別的了,“好,去去,下午去可不可以?” “好!我要中午就去!” 虞父知道她說好也不是好的意思,就是說一下,其實還是要按著她的心意來。 “好好好,中午吃完飯就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