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慧姬的天真;一陣陣的觸碰在我面對她時那緊繃的心絃上;亦或許;它早已經被繃斷了。“過幾天吧;下個月我陪你去北京”我看著她長出了口氣;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答案說“你先準備下;我在香港忙完這幾天之後;給你電話”。“那我明天可以來找你嗎?”她此刻真的是欣喜若狂了;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我可以幫你的;姐姐交了我很多東西;我一直很用心在學”。“進去吧”看她被風吹得有些發抖;我起身說“晚上外頭涼;你應該多穿點”!說完率先向大廳走去。樸慧姬止住話;乖巧的跟在我後面;手的向我的手臂微微伸過來;但還是猶豫著垂了下去。
樸慧姬和我剛剛在大廳坐下;童襲偉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連忙站起身問候著“童伯伯您好”。“小福”童襲偉笑著和我說“坐;坐下說”。這是好像是我家吧;您老人家官架子也太大了。我哭笑不得坐下說“您這次來是來香港公幹吧;要是有機會可要多呆幾天;讓我們略盡地主之誼”。“主要還是陪你童爺爺”他解釋道“老人家想來這裡看看;我們做兒女的就陪著來了”。我點頭表示同意;繼續聽他下面的話。他們這些人喜歡自己說、別人聽;這是他們的習慣;也是他們的架子。
這位大大不愧是做組織工作的;在我插嘴點綴了幾句他的話題之後;開始滔滔不絕的和我講起了上層意識形態;大有發表工作報告的意思。我聽得無聊;樸慧姬倒是對童襲偉的話饒有興趣;高官們的語言功底可是實打實的;一番引經據典下來;把她聽的如痴如醉。
童襲偉一通長篇大論後;漸漸的收攏話題問我“小福;你和芊芊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好像不是一個年級吧?”。聽他換了話題;我連忙打起精神;把和童芊芊認識的經過好好向他彙報了一遍。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恭維他“芊芊可真堅強;要是別的女孩兒;當時肯定要叫苦連連”!
他聽了我的話之後忽然沉默了;半晌之後搖搖頭苦笑說“芊芊不是堅強;是喊不出疼;這孩子命苦;先天性語言障礙”。“啊”我不自覺地一聲驚呼“芊芊不會說話”?“是啊”他繼續著自己苦澀的表情說“她從小就自卑;除了我們;從來不敢和任何人交流;如果不是她自己堅持;我們也不會捨得讓她到雲洲上學。”。童襲偉的話讓我心中一陣惋惜;衝著他胡言亂語道“童伯伯您別傷心了;其實芊芊在雲洲過的很好;她的同學也很照顧她的”。“你說的沒錯”童襲偉忽然眼神閃爍著說“我發現她最近比以前開朗了;時不時地還會衝我們笑;看來她在雲洲過的真地不錯”。
聽了童襲偉的話;我惋惜的望向角落裡蜷縮在童老爺子身後的童芊芊;正巧碰上她望向這邊的目光。我連忙用她慣用的微笑方式向她點點頭。“芊芊是主動提出要來這邊的”童襲偉看著我倆的樣子說“我們本來還擔心她不同意過來;現在看來是多餘了”。這話裡有問題!我反映過來試探性的問“芊芊早就知道我是誰?童爺爺以前和她提過我”?童襲偉搖搖頭否定說“也不盡然;我們只是在她去雲洲上學的時候提過薛老的外孫也在那裡;芊芊也只是知道你的名字”。我說這小姑奶奶每次見了我都笑得那麼陽光呢;敢情人家早知道我的底兒。不過好像也忒內向點吧;這麼大個酒會也不敢過來打個招呼。
時間漸晚;客人們也都逐個離開了;送走了童老爺子一家;整個大屋都安靜了下來。舅姥爺先上樓了;他和童老爺子明天開始要暢遊香江;現在正養精蓄銳呢。
姐姐換了衣裳;奸笑著闖進了我的房間;悠悠的問“你今天把慧姬哄的很開心嘛!怎麼樣?小鬼頭捨得對她用心了”?“你拉到吧”我無力的反駁說“就是答應和她一起去北京;什麼用不用心的;她自己高興是她的事”!“嘴還挺硬”姐姐撇撇嘴坐到我床上說“慧姬剛才可是跟我說你讓她到公司幫忙;說吧;安排什麼職位?要不要我把辦公室騰出來給她?”。無語;徹底無語;看來對女人還是不能心軟;給鼻子就上臉啊!
想罷;我連忙否認說“我可沒答應她啊!這是她自己理解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幹你的活吧;甭成天想著偷懶”!“我還不都是為你啊”姐姐張牙舞爪的向我撲過來道“我都快累死了!你竟然敢說我偷懶!不幹了;明天就不幹了”!“別”我躲閃著她的手說“別不幹啊;我錯了;我向您老人家道歉!您老人家就放過小生吧”!
聽到我討饒;姐姐得意洋洋的收回手說:“想我饒了你也行;你讓慧姬到公司來幫我;我就放過你”。“不行”我面色堅決的否定說“她的興趣根本就不在這裡;不要為難她了”!“你這不是挺疼她嘛”姐姐得意洋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