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剛才告訴我說;紫墨姐姐會來機場接我們;對嗎?”
小丫頭裝傻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丟下;雖然她已經是極力的在掩飾自己的慌張;可是三十歲的女人衛婚姻和愛情的那種執著;仍舊是讓她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我沒見過的憂鬱。
“蕭小姐;好久不見!”同樣是糊塗蟲的曾紫墨倒是比蕭瀟要坦然一些;兩人一見面。曾紫墨便主動複製了一遍她們在雲洲初次碰撞的情形。“什麼情況?崔雷那邊現在準備地怎麼樣?”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並沒有讓兩個人有過多的接觸;便躲進車子裡一左一右的把她們分開在了我的身邊。
“淘淘昨天下午的時候打過電話來;我已經跟北京方面約了時間;明天啟程去談四海和新紹基的回購計劃。因為按你的意思把你今天回來的訊息放了出去;恒指和滬深股指今天都有小規模攀升;如果保持我們的預期不變;託市大概需要兩千八百億美元!當然;前提是崔雷地案子必須能翻過來。以及四海和新紹基的回購成功;所以;現在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上邊”
曾紫墨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狹小的車內空間;她有些抗拒似的倚在車門上認真道“現在有另外一個問題;我們的錢除去投在北美和西歐十五國的之外;剩餘的部分仍舊是沒有太強的流動性;如果不讓它們轉起來;恐怕託市地代價會很大。這不僅僅是內地的問題;全球都面臨這樣的尷尬!”
“不是早讓你和南美的那頭老虎談了嗎?”看著還是不太習慣幫我做主的曾紫墨;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搖頭道“現在全世界地經濟都在衰退;但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南美。當所有地貨幣都因為美元的貶值而產生不規律波動地時候;初級產品就成了最好的投資方向。礦石。農產品;這個世界上恐怕除了南美洲之外。再找不到任何一塊大陸能如此集中的生產這些東西;我們沒道理不投這裡”
“我只是想;再確認一遍!”
曾紫墨猶豫的眼神;正對上蕭瀟善意的鼓勵;她剛想欲蓋彌彰的解釋點什麼;崔雷這位療養院院長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及時地幫她解開了暫時的困窘。
“你大爺的;你捨得死回來啦!”監獄裡的伙食似乎不錯;崔大佬像上火一般;在我還沒把電話貼到耳朵上之前便開始在那頭咆哮道“我才明白過來;當年你要是把輸油管一擰死;誰他媽還敢讓小爺我療養啊?我怎麼當時就沒想明白呢;敢情我他媽的就是你安排的一群眾演員!你大爺的;還是自己倒貼出場費的那種!”
“我不是怕你背不好臺詞嗎?”輕輕的摁下了蕭瀟因為不滿而揮舞起的小拳頭;我愜意的靠在椅背上解釋道“當時如果我就那麼走;肯定有人要想辦法給我找麻煩;所以;我只好選擇讓他們想辦法給我放假!大家都看到了;當時是他們讓我離開的;現在是他們讓我回來的!所以說這件事本身就是我一手導演的;為的就是;借我老丈母孃和她那些對頭的手;把雲鋼裡的殘餘們清洗一遍;要是沒他們兩撥人這麼鬥;你下輩子也別想把雲鋼裡頭的那些佔著位置不幹活的傢伙給剔除出去。”
“你就牛吧!你就不怕哪天他們緩過神兒來再給你來這麼一出?”崔雷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很不解的在那頭咕噥道“還讓我翻案;我這是在抽人家的嘴巴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怕!我怕若干年後現在的這撥90後腦殘兒;怕他們腦殘起來那種不要臉的毅然決然!怕他們給我搞成亞歐大陸上的電信訊號中斷;飛機停飛;石油、煤炭、礦產資源停止採掘;冶金、電力行業停止市場供應;各個國家的金融領頭機構出現信用危機。這他媽的比二戰還熱鬧呢;我能不怕嗎!?”
順嘴陪著崔雷胡說八道著;我習慣性的掏出煙塞進嘴裡道“知道我為什麼當時也要把新紹基一塊打包嗎?因為上海當時情況不穩;誰去誰倒黴;所以;我才讓老丈母孃幫我養幾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雲洲的金鰲;上海的德宜加上香港的新紹基;這是一條線啊!樓市是國民經濟發展的支柱和根基;這三家公司現在要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被外資託的這麼高的樓價坍塌下來之後;至少要有上萬億的壞賬和呆賬去擠兌銀行;這個責任;你負啊!”
“你小樣的就壞吧!”崔雷很沒脾氣的在那頭應和了我一句之後;有些心不在焉的感嘆道“葉子;前兩天我見你姐夫了;他說我這種情況能申請國家賠償;他說的行嗎?一個香港律師能吃透咱們上邊的法律嗎?”
“又不是讓他去替你出面打官司!”精神驟然緊張起來;我立刻假裝閉卷的閉上眼睛小聲哼道“小樣的;有話就直說;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