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諱著薄寧的。
薄寧眉頭一皺,的確是。若是別人不知道就算了,可是薄寧本就是行醫出身,而後又跟著邢嫿學了多年醫術,疑難雜症之類她瞧一眼,也就能看出來了。
皇上的身子早已經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內積之症,多半也是因為勞心勞力所致。至於這樣勞心勞力的誘因,薄寧便只能往柴皇后的身上去想了。
皇上心中屬意的皇儲從來都只有太子爺霍亦一人,可是就算這樣霍亦並未將自己手中的底牌亮給皇帝看過。皇帝就算看得見太子平素在朝堂之上的作為,也會給他培養的相應的敵對勢力——五皇子六皇子幾人。
紙上談兵,怎麼樣也比不過真刀實槍的來一場更為刻骨銘心。
薄寧握住霍亦的大手,面色有些不虞。雖說她知道霍亦幾乎是無所不能,可是他這樣順著皇帝的意思,將他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下的這種舉動總是會叫人擔憂的。
“別擔心,這樣的事必定只有這一次。”霍亦安撫薄寧道,他是順著皇帝的意思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可是他肯定也還有自己的打算。
朝堂之上,不一定出頭的就是挑事兒的,也許背後還隱藏著許多殺機也說不定呢。他這一招,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薄寧的手被霍亦反手握住,她也聽到了霍亦的話,雖說有幾分擔憂,但是較於霍亦的實力薄寧如此一來倒也是不那麼擔憂了。
畢竟霍亦能夠穩妥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自然手段之流不容小覷。
霍亦拍拍薄寧的手心,還壞心眼兒的在上面兒撓了一下,惹得薄寧怒嗔他一眼,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殿下,太子妃,時辰到了。”小德子在寢宮外頭恭敬的通報,也傳入兩人耳朵裡。
霍亦挑眉,便是起身,又將薄寧攬過來,親暱的說道:“今日回門,去看看岳父岳母才是。”
“沒個正形兒。”薄寧嗔他。
太子妃歸寧,自然也是件大事兒。太后派人送了東西過來,薄寧也就收下了,由封嬤嬤和小德子開路,兩人便是乘著馬車直接從太子東宮駕了出去。
—
“啪!”
皇貴妃痛下狠手,一鞭子直接抽上了邢嫿的臉,一道血痕刺眼的落在那白皙的面板上!
皇貴妃此刻身在密室之中,而邢嫿也是經過她秘密安排的一個丫頭綃碧整理了儀容,換上了乾淨衣裳,唯有那道鐵鏈卻是照舊不變的。
邢嫿哪怕此刻儀容整潔,被皇貴妃這樣痛甩一鞭,竟然也還是一聲不吭,竟然連面上的痛楚都不曾表露半分。而皇貴妃的臉上赫然就是一朵黑色牡丹盤旋在上,妖異得很。
“你沒辦法解毒?你竟然沒辦法解毒!?”皇貴妃看著邢嫿那副冷心冷清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永遠都是這樣,好像什麼東西都不能讓她動容半分,永遠都是這樣一幅冷冷清清的樣子。
邢嫿聞言,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在後宮之中多年,也樹敵不少,哪一個有了奇毒用在你身上倒也不為過。來找我,你找錯人了。”
“你不是號稱醫術天下第一麼?!還有你解不開的毒?!”皇貴妃聽了邢嫿的話,還是冷著臉看著她,眼底的恨意當真是從心底湧上來,恨不得除之後快。
邢嫿仔細看了看皇貴妃臉上的黑色牡丹,終究是搖搖頭,說道:“什麼天下第一這個名號拿來有什麼用?”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臉上的這個汙穢東西就不能去掉了麼!?”皇貴妃撫上自己的臉,美目一瞪,樣子猙獰得很!
邢嫿冷笑:“你既然知道,何必問我。也該知道,你把我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怎麼會幫你解毒呢?遑論,我根本不會!”
“閉嘴!”皇貴妃呵斥。
一旁的綃碧卻是上前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娘娘,您息怒。您自打見著這位,您的心思就被這位牽著走,娘娘還是小心為上。”
皇貴妃被綃碧這麼一提醒,腦子裡一閃而過一些東西,隨即便是撒手扔了那鞭子,坐在了旁邊兒的石凳上。神色之中已然恢復正常,那高貴冷豔的模樣似乎從來沒有撤離過她的臉一樣。
唯獨那朵黑色的牡丹花妖異的佈滿了皇貴妃的整個左臉!
邢嫿一直都是綃碧此人在看守,可是綃碧和邢嫿兩人都不是多嘴的人,自然也不會搭話。這樣算來,綃碧似乎一句話也沒有跟邢嫿說過的。
可邢嫿聽到綃碧說話之後皇貴妃的神色,也知道綃碧此人不簡單。
想她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