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經了有足夠的心理承受力,他大概以為自己真是見到鬼了。
死了又能活過來,即便是假性死亡,還能撐這麼天趕上大部隊,也值得他佩服,他不知道楚雲升和小男孩在這三十來天內發生了什麼過節,但楚雲升現在和土著套上關係,就值得他花點心思為老婆孩子爭取點安全保障。
吃飯的時候,楚雲升一個人蹲在距離同胞們遠遠的地方,啃著雪團,周大千咬咬牙,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牛肉罐頭,為避免其他人看見,藏在衣服裡,走到楚雲升跟前,蹲下,放在楚雲升的面前,笑著道:“大哥,跟您說件事。”
楚雲升拿起那瓶罐頭,看了生產日期,還在保質期內,便說道:“沒關係,你說。”
周大千搓著手,看了一眼小男孩,低聲道:“我在出口的地方見過他,當時他已經被醫療組判定頻臨死亡,沒有存活希望,那會情況很亂,許多人需要援救,我們也就放棄了對他的搶救,現在又活過來了,家屬肯定會說我們草菅人命,不會放過我們,所以……”
見他吞吞吐吐,楚雲升眼前一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你想讓我……他?”
如果有內應,說不定真可以計劃一翻,解決掉影人。
周大千緊張地看了一眼小男孩和土著,道:“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怎麼能讓您做這種事,我是,我是。”
楚雲升順著他目光,目光收縮,試著問道:“你是想利用土著幹掉它?”
周大千連連搖手搖頭,急忙道:“大哥,您真的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到時候,您能不能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我知道你們能活過來不容易,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我不好問,可如果沒人站出說話,我們下面這些人說不定就要倒黴了。”
楚雲升聽他竟然這麼說,難免有些失望,捏著罐頭奇怪道:“你就這麼怕他?他一個小孩而已,家屬能鬧到什麼地方去?再說,他家屬說不定都沒了。”
周大千搖頭道:“不會的,您可能不知道,他父親是個大官,肯定會被保護好,當時如果不是雪崩在即,他們連小孩的屍體都特殊照顧一起運走。”
楚雲升總算是聽明白了,點頭道:“你是怕找到了大營,他爹會怪罪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他爹官再大,也大不過土著,而且還有我在,小八不敢亂來。”
“小八?”周大千雖然不大記得小男孩白紙板的真正名字了,但隱約覺得不該是這麼個奇怪的名字吧,疑惑中緊張道:“是他的小名?您是他?”
楚雲升笑了笑,將罐頭丟回周大千的懷裡,道:“我?……我是他二大爺!罐頭拿回去吧,你女兒看著也才四五歲,好好照顧好她。”末了,又加了一句:“別跟我一樣。”
周大千一臉的驚訝,不知真假,不過還是很感激楚雲升,至少罐頭這麼誘人的東西也沒收。
吃完飯,再往前走,是一片悽慘的森林被毀景象,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奇異植物,罪魁禍首就是影人,但看它一片平靜的模樣,彷彿和它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其他同胞也觸景生情,說起殺封之音,咬牙切齒的怒恨,尤在俘虜他們的土著之上。
楚雲升沒有影人利用靈動波掃的能力,第一次知道殺封之戰死了那麼多人,也沉默不語,和影人比拼著修煉速度。
過毀林之後,元氣亂流越來越大,土著們的制服效能嚴重下降,速度放慢,楚雲升需要分神對抗亂流,而同胞們的優勢開始顯露,若無其事地繼續前進。
奇怪的是影人,它似乎也不受亂流的影響,和其他人一樣輕鬆。
自從周大千和自己私談過以後,它就一直有意無意地靠近周大千一家,嚴密地監視周大千的一舉一動。
它的靈被封在牢籠中,此刻的境界即便比自己高,也高不到哪裡去,身體更是普通小孩,按道理不應該如此輕鬆。
楚雲升摸不透它的玄機,但看著它看似平常,卻有著十分詭異的步伐,心中一動,便有樣學樣,照著它的步伐臨摹。
一開始,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越走反而越亂,更難前進,楚雲升此刻元氣渾厚,硬是堅持了下來,時間一長,竟也漸漸摸出了一點門道來。
影人走的不是簡單的步伐,每一腳,每一點,都契合亂流的混亂點,然後讓順著亂流運動的方向,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順其自然的地步,和亂流合二為一,完全融入能量場之中,消除所有阻力。
楚雲升能學到的只是形,內在的如何調節身體內的元氣運動達到奇蹟般的融合才是神,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