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對他這麼信重,他也捨不得讓皇阿瑪,烏庫瑪麼,阿茹娜格格,弟弟們有任何的傷心失望,那麼就這樣順其自然好了。
想想他這幾天的壓抑糾結,真的是有點兒好笑,有點兒像那個什麼,“婚前恐懼症”一樣。
怪不得大家都說一婚容易,二婚艱難,尤其是他這樣一婚了快上百年還失敗的型別,再次跨進婚姻的“圍牆”,真不是嘴巴說說就能鼓起勇氣的。
少年太子搖了搖頭,望著無逸齋周圍這片百花盛開,欣欣向榮的晚春景色,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回答,“胤礽謝老師的勸告。”
“孤剛剛做《五月石榴》的時候,已然清楚的明白,自己做不到老師的“舍”。孤內心深處取捨的天平,傾向於“取”。老師放心,孤的性格,估計永遠都不會捨得這繁花似錦,滿園春色。”
“晚膳後,孤就去西山打大雁做納采禮。”
石溪道人乾瘦的臉上全是鄭重,“太子殿下能夠有此決定,乃大清國萬千子民的福氣。”
少年太子腳步輕鬆的離去後,依然靜坐涼亭的石溪道人望著他那挺拔的,稍顯清瘦的背影,不由的回憶起來,上次如誘大師和他辭行的時候,諄諄叮囑的話。
“石溪老友,吾等雖然入了佛門,可還是大清國的子民,每天承受大清老百姓的香火供奉。”
“這大清國不需要一位世外異人,也不需要一位活佛,真人。大清的老百姓,需要一位落入世俗,融入大清,讓他們衣食無憂,安居樂業的太子殿下。”
石溪道人心想,太子殿下心甘情願的娶妻生子,維持著他和當今皇上之間的親情和默契,算是徹底的落入世俗,融入大清了吧?他這,也算是完成了友人的託付了?
可是他還是感到有那點一點兒傷感和希翼。
希望這位一直給他驚喜的太子殿下,能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答案。這世上,是不是隻有大自然的山山水水,才能保持他們永遠的靈性和自由?
晚膳後,胤礽到慈寧宮和慈仁宮請安,得到了兩位長輩的同意後,給還在議事的康熙皇帝留了句話,自己就帶著幾隊人馬,直奔西山而去。
他今兒個不光要抓到兩隻活大雁,還要去做個提前安排,明天若是天好的話,就帶烏庫瑪麼,皇祖母,和弟弟們,來西山遊玩。
西山的密林裡,鳥獸繁多,人跡罕至,只有少數的幾條強勢的陽光,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樹葉枝丫的封鎖,灑在地上這些叫不出來名字的野草野花上面。
胤礽沒有理會不遠處圍著他的侍衛們,自顧自的在這個老林子轉悠。
這些年下來,他已經非常的習慣,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被這些侍衛,暗衛,宮人包圍跟隨的日子。不若初到大清的時候,那樣的手足無措,怎麼著都覺得沒有個人隱私,人身自由。
放空自己的思維,收斂所有的氣息,胤礽把自己變成一顆樹一樣的狀態,精神力開啟,專心極目搜尋。
不時的從他腳邊跑過去的野兔松鼠;在他頭上飛過還輕輕啄了他腦袋一口的鳥雀;還有從他腿上胳膊上滑行過的土蟒,統統都不作理會。半個小時後,終於叫胤礽發現了前面一片小水池邊,北飛途中經過此處,在喝水休息的雁群。
精神力慢慢的凝結成一張大網,對著最邊上兩隻雌雄大雁罩下,慢慢的收縮,困住它們可以飛走的翅膀,與可以鳴叫的嘴巴後,胤礽一個飛身,來到跟前,一隻手抓住一隻雁子的翅膀,又無聲無息的飛離此處。
整個過程,簡單快速,沒有驚動雁群,也沒有驚動其他任何的飛鳥走獸游魚。
不遠處跟著的不瞭解內情的侍衛們,已經習慣面對,他們太子殿下每次表現出來的動植物親和力,可還是被這半個小時內見到的情景,驚嚇的冒了一身冷汗。雖然他們也看出來了那條蛇是無毒無害的土蟒。
當然,現在他們只想再次的感嘆一聲,太子殿下的斂息術和輕功已經大成,臻於化境。隨機又想到太子殿下這一身功力的來歷,侍衛們忍不住的又是一聲嘆息。
胤礽當然感受到了這些侍衛們各種忽高忽低,起起伏伏,歡脫不定的情緒,不過還是那句話,他已經習慣了,也就隨他們鬧騰去。
一個侍衛跳了出來,取下他背後的框籠遞了上來,胤礽把這對有點兒懵懵懂懂的大雁放進去,關好籠子,就撤了它們身上的精神力束縛,改用盡量柔和溫柔的氣息安撫。
兩隻形狀好似家鵝,淡淡灰褐色的羽毛上還帶有斑紋的雌雄大雁,瞬間把胤礽當做是他們的“族鳥長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