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
夏多頓時就來了興趣,連忙又問:“具體是什麼情況?你有什麼猜測嗎?”
“具體情況嘛——”
亞特伍德想了想,很快陷入了深思,夏多也沒有進行催促,就只是喝著茶靜靜等待著。
片刻,亞特伍德像是整理好了思緒,這麼解釋——
“最早大概是一個月前,我在感知自然的時候,突然得到自然的回應,不同於之前僅僅只是一些感知資訊的回應,這一次自然回應了聖力,那種聖力——”
說到這裡,亞特伍德再次愣了愣神,像是在懷念,又像是在惋惜,然後繼續說道:“那種聖力給我的感覺無比宏大、偉岸、包容永珍,但很可惜,自那次之後,我就只經歷過三次那樣的自然回應,直到最近更是一次都無。
“至於原因,我覺得大該還是因為我的信念還不夠堅定吧!”
說到這裡,亞特伍德的眼神不禁有些暗淡,最初感知到新自然聖力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讚美自然的偉大,而是想著將這種聖力帶去塞汶頓,好好打一打那些曾經同伴的臉。
之後,他更是多次用這種新自然聖力進行實驗,或許就是這樣才觸怒了自然意志,導致後來再也感知不到絲毫聖力。
夏多現在還不知道亞特伍德的心思,但看對方的表情,也知道對方可能產生了某些不好的想法,於是安慰道:
“亞特伍德長老,自然的概念也遠非精靈所描述的那般狹隘,新自然理念是一條無比正確的道路,你如今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些許坎坷又算得了什麼呢!更光明的未來等著你呢!”
“大人,我——”亞特伍德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懷疑是自己褻瀆了自然,這才導致了自然之怒。”
“自然之怒?”
夏多心中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所謂新自然理念是如何誕生,他再清楚不過,亞特伍德也算是見證人之一。
難不成這傢伙沒等到忽悠別人的那一天,自己就先把自己忽悠瘸了?
不過領地目前適合成為自然祭司,或者說自然德魯伊的人選,就只有亞特伍德一個,就算是他自己給自己忽悠瘸了,夏多也要將他矯正過來!
“亞特伍德長老,你糊塗啊!”
“我——糊塗?”亞特伍德一臉茫然,但由於夏多在新自然理念中的權威地位,他又不得不產生這樣一種懷疑,難道自己真的糊塗了?
這時,夏多解釋道:“你以為什麼是自然,自然包容一切,一切又都是自然!
“森林是自然、位面是自然,你所呼吸的空氣、所飲用的水源,都是自然,甚至是你、我自身,都是自然!
“我們確實需要敬畏自然,但不等於你、我就低自然一等,我們都是相同的存在,只是在自然中所處位置不同而已!
“你會因為手腳出錯而懲罰它們嗎?懲罰它們不就是懲罰你自己嗎?一切決定都是出自你的內心,也就是你自己的自然意志!
“而在自身以外,一切行為又何嘗不是由外界的大·自然意志主導呢?你所行皆是自然,皆是正確、無咎,不會受自然懲罰!”
這其實就是新自然理念的核心觀點——一切皆自然,所推匯出來的隨心所欲觀點,此時用來寬慰亞特伍德最為合適。
但其實這種說法也十分危險,容易引發思想災難,萬一未來出一個隨心所欲的狂魔,那就不是夏多希望看到的了。
因而,在新自然理念的推廣過程中,還有一個隱藏的前提,一個僅存在於口頭上的、關於秩序的論述,也即——
夏多是自然的代言人,夏多的秩序就是自然的秩序。
解釋權,往往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從地球穿越而來的夏多,早就深諳其中的道理。
意識形態方面他要壓倒精靈,但也不容許內部出現混亂。
只有合乎他心意的新自然理念,才是他想要的新自然理念,如果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寧可親手將其摧毀。
思想流毒,後患無窮,必定要審慎處理。
……
有夏多這個自然代言人的安慰、解釋,亞特伍德總算沒有繼續自我懷疑,但對聖力默默消失的猜測,也還是沒有一個比較可靠的結果。
於是,夏多順勢提出共享感知,由他來尋找一些可能的原因,當然這也是他準備見亞特伍德之前就已經想好的實驗專案。
對此,亞特伍德沒有抗拒之意,先不說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