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娃娃,七零八落。
既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也不會太過害怕,只是提高了不少的警惕。
但當他們試圖穿過屍群時,一聲從一具半截屍體下發出的嬰兒啼哭,將整隻隊伍帶入了莫大的恐慌與絕境之中。
“堵住它的嘴,要不然我們都會死!”
“沒用的,堵住嘴,它也會亂動發出動靜,最好是殺……”
“你瘋了,它還是個孩子,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人性?難道你想帶它走?要不然它還是會死在這裡,遲早的事情。”
“那也不能……”
“一個還不懂事的嬰兒,和我們幾十條人命比起來,哪個更加重要!?”
……
幾個人竊竊私語,激烈地爭執著。
在隊伍的前面,還有一個清麗的女子,眼神看起來很迷惘,彷彿從睡夢中剛剛醒來一般朦朧,寒風將她的秀髮吹散在精緻的臉龐上,帶來一絲血腥的味道。
“它們來了!”
這是她唯一說出的一句話,聲音不高,但極具寒意,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感到一陣陣發冷。
隊伍頓時恐慌起來,但沒有混亂,大部分人快速集中躲在看起來較為安全的地方,一小部分人,大約只有四五個,和清麗女子站到一起,神色冷峻,目視著黑暗的深處。
有人在祈禱,希望來的不是其他怪物,而是蟲子,因為蟲子有善之蟲和惡之蟲,這樣或許他們還有一半的機率碰上善之蟲,從而逃過一劫。
清麗女子優美的手指間正凝聚著一根根小小的冰針,她似乎很迷惑為什麼自己能夠做到這點,帶著複雜地眼神看著那些冰針密集閃動。
其他幾個人也蓄勢待發,地面上已經能感覺到動靜,而能量的波動更是清晰,起碼不下五隻以上的生物,速度很快,非常快,想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十秒還是十一秒?在心臟的跳動中,時間過得如此之慢也如此之快,黑暗中開始露出來襲著的猙獰,一個男子迅速縱起數道火焰,燃燒起公路兩側的枯樹與車輛,點亮戰場,以便處於視線弱勢的人類更好地作戰。
但亮光碟機散黑暗的一瞬間,這隊人馬心尖猛地一跳,就在他們前面不足十多米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人!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也沒知道他什麼時候起就站在那裡,當他們將目光“詢問”像他們中最強的那位清麗女子,卻發現她也是一臉的驚訝。
思維流轉只是剎那間的事情,那個身披赤紅斗篷的人,內穿一身冰晶一樣的戰甲,銀色面罩下分不出男女也看不見表情,只是一股冷冷的氣勢,目視著激昂奔來的六隻赤甲蟲。
他扶在刀鞘上的左手,包裹著緊湊有力的冰晶手套,彷彿握著無窮的力量,一動不動,而他的右手,在六尺赤甲蟲突破至二十來米的時候,扶上刀柄,緩緩拔出鞘中狹刀,人影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蟲子之間。
這隻隊伍裡的人,從來沒有進過如此直接的廝殺,沒有冰的力量,也沒有火的力量,完全以硬對硬的力量比拼,比誰更快,比誰更鋒利,更比誰更強悍!
清麗少女清澈的瞳孔逐漸收縮起來,閃動在蟲子之間的斗篷與戰刀,彷彿喚醒了她某種沉睡的回憶,也許只是零星片點的碎片,但她迷惘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清晰的亮光。
戰鬥始於十秒鐘之前,結束於三分鐘之後,期間很少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樣將六隻赤甲蟲一一斃命的,只覺著眼觀繚亂,刀光閃閃,腐蝕黏液四濺飛縱,殘肢與斷骸更是不時地從戰圈中丟擲,因為速度太快,又太過猛烈,讓人不得不提醒吊膽地想:如果萬一丟擲的是一個人腿該怎麼辦?
當最後一刀斜斜削向天空,並最終靜止下來,觀戰者的這種擔心馬上便被一地的赤甲蟲屍體所震懾忘記,整整六隻赤甲蟲啊,就這麼被切割了,而且完全是以暴力的方式,以力對力,足以見得這位斗篷銀麵人力量之剛烈與雄厚!
刀光劃過一道弧線,閃入刀鞘之中,再見他手起手落見,剛剛還在地上的六具赤甲蟲屍體,便突兀地消失不見,眾人更是驚訝不已,清麗少女也不例外,皺著眉頭打量著他,彷彿要從那件斗篷裡看出什麼倪端來。
這期間,他沒有向他們說過一句話,而他們也沒有向他問過一句話,好像各自做著不相干的事情。
嬰兒又在啼哭了,有個年紀大的女人把它從屍體下面抱出來,大約扯到了什麼痛處。
本來已準備轉身離開的斗篷銀麵人,淡淡地說道:“你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