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滿懷著極仇之心,第一次殺人的他,看著這麼多死狀恐怖的屍體,也不禁微微地顫慄起來。
尤其是最後一個程家央的反應,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個人,餘寒武在殺他之後的一瞬間想起來了,他記得在自己昏昏迷迷之際,有人讓這個人清理遺漏活口,當時他們對視了一眼,這個人的眼神極為複雜,後來他就不知道了……他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師傅,師傅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寒武,有句老話,叫做殺人者,人復殺之。或許將來有一天,有人會再來找你我師徒二人復仇,如此週而復始,不是你想盡就能盡得了的。凡事的發生,必有其因果,因在前,果在後,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誰也逃脫不了。但你只要記住師傅說過的話,做事無愧於心即可。當你選擇那般斷劍的時候,就註定了此生與師傅一樣,刀光劍影,一生飄零!”楚雲升一腳跨過黑袍人的屍體,蓑衣慣性擺起,冷冷道。
他不怪餘寒武的反應,這不但是餘寒武第一次殺人,而且就是楚雲升自己在港城殺了那麼多計程車兵最終報仇後,也有過類似的一絲空落,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他懂得了很多。
“是,師傅,寒武記住了。”餘寒武擦掉嘴邊的血跡,點頭道,對師傅的那兩句話,似乎終於開始明白了一點。
此刻,他只要稍有一點的不穩,輕則影響心緒,重則如楚雲升當日,陷入渾噩大亂。
“還有,如果我們打不過他們,那麼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會是我們,而不是他們,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沒什麼道理可講了!所以,要麼不出劍,要麼一出劍,就不要給對方任何還手之力!”楚雲升歸劍入鞘,張開古弓弓弦。
弓取一道極光,奪目刺眼,弓戰技,嘯雲箭驟然形成,對準不遠處的第一戰道與第二戰道的大門。
嘯雲箭的強悍,就連塢堡的城門都抵擋不住,更不要說只是戰道中的間隔門了,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塌落。
但奇怪的是,裡面竟然空無一人。
楚雲升冷冷一笑,取出千闢劍,騰之戰甲戰能猝然迸發,雙腳踏空,一躍再躍,呼吸的功夫便竄至高達十幾米的戰道左牆之上。
一劍劈下,劍氣並射刺出,頓時便將牆壁後面的通道石頂洶湧翻開,露出裡面正一隊隊開進,手持統一制式新武器計程車兵。
翕然之間,那些士兵也沒料到楚雲升竟然會出現在他們頭頂,當即一陣混亂,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見楚雲升一手持劍,一手絞出半圓,並用力握起。
一張拖著細長旋風,由噴然發出體外的本體元氣組成的元氣大手,強勁呼嘯形成,並在楚雲升左手的操縱下,以細長旋風狀元氣漩為“引繩”,將元氣手如風捲殘雲般地掠過士兵們上空,陣陣能量衝擊風將他們吹得東倒西歪!
嘩嘩,嘩嘩譁!
士兵們手中的一隻只新式槍支武器,在一股巨大卷力下,脫手而出,飛上空中,攥在那隻他們所看不見的大手中!
“這是什麼本領!?”第一個衝到的甲隊隊長苗為元,見楚雲升此時左手已經負於背後,天空中一大捆的新式槍支,在細漩元氣大手的束縛下,隨著他的左手懸空饒飛到身後,頓時心頭大震,不禁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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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六章 鎮塢之寶
楚雲升左手負於背後,稍稍微動,一大捆簇整合堆的新式槍支,卷在上空中,頓然消失,全部收入物納符中。
他倒也不在乎被這些人看出什麼元符的倪端,“元氣手”對他們來說,本身就很神奇。
“我今日來只殺黑袍,其餘降者不死。”楚雲升仗劍崇立,獵獵蓑衣於風雨中飄擺搖曳,突兀地像極了一個古怪的“劍客”。
“那裡來的狂徒!”第二戰道夾擊過道中,眾人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取了刀來的向聞西,眼光落在楚雲升的千闢劍上,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個女人的事情洩露了,皺了皺眉頭道:“你是雲宗的人?”
楚雲升聞言心中微微一轉,暗忖自己之所以要和他們交談,無非想是從他們口中瞭解道一些事情,若不經意地被誤解身份的話,或許會比被刀劍加身時的得來的資訊要更廣、更真實一些,因為就算他自己來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現在,果然多出一個什麼“雲宗”了,這二十年,當真的變了很多。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楚雲升這一尋思的功夫後,試著模糊地說道。
“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難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