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未來,卻也就是那個樣子了。
“老孫,你就在我這踏實的住著。”根子精神恍惚地掏著鑰匙,摸了半天才發現沒帶著身上,尷尬地衝楚雲升笑了笑,然後掄起手掌,噼裡啪啦地敲門。
“根子哥回來了?哎喲,我剛從總部回來,聽說你們這次大發了,可別忘了兄弟啊。”樓道中啪啪地走來一個穿著拖鞋的男人,手裡捧著臉面和毛巾,見到根子,兩眼放光道。
“值夜班了?行,等打賞下來,請哥姐幾個一起喝酒去!”根子嗯嗯不清地說道,雖然他現在極度疲倦,但一想到已經安全送抵總會總部的三次形蟲屍,他就莫名的高興,這一趟買賣太值了,僅僅一天一夜的來回,收穫卻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橫財!
“還是根子哥爽快人,那等您信吶!我去接水了,媽的,我那房間水管又堵了。”拖鞋男人看了一樣楚雲升,也沒多問什麼,啪嗒啪嗒地走了過去。
這時,根子敲的門開了,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探出頭來,連忙從一邊的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小聲道:“你回來了。”
根子卻粗魯地一腳踢飛拖鞋,直隆隆地衝了進來,楚雲升跟在後面,還沒進屋,就聽到對面房間嘭地一聲,便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被拋了出來,跟著裡面就走出一個穿著作戰服的彪悍女隊員,指著那男人的鼻子罵道:“賤男人,老孃養你吃養你喝,你不過就是老孃的一條狗,竟然敢揹著老孃和對面的賤貨勾勾搭搭!根子?根子?根子!”
“喔唷,蓉姐,別嚎了,我都困死了,你就行行好,屁大點事,等我睡醒了再說。”根子一見到床,繃了一夜的神經立馬極度渴望休息,他和楚雲升不同,楚雲升跟在隊伍後面完全是打醬油的角色,而根子時時刻刻把命放在嗓子眼,一隻三次形的青甲蟲,對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楚雲升看了一眼蜷縮在前腳的年輕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根子的反應更令他莫名其秒,好像那彪悍女隊員口中的賤貨不是他屋中的這位似的。
彪悍女隊員也瞟了楚雲升一眼,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踮起脖子,對根子道:“昨天老於過來一趟,有個私活,我一人幹不了……”
根子喝了口水,連連搖手道:“明個再說,明個再說。”
說完,他連人帶衣帶鞋,倒在雪白的床單上,動也不動。
彪悍女隊員暗罵了一聲,將怒氣撒子那赤裸男人的身上,又踢了兩腳,發洩夠了,呯地一聲,將房門關上,聲音之大嚇了楚雲升一跳,而那個赤裸男人哆嗦著爬到她的門口,苦苦地哀求什麼。
楚雲升依舊莫名其妙地關上門,只見根子屋子的那個女孩,極度恐慌地絞著小手,坐立不安,緊張地盯著四仰八叉地根子。
這時,根子虛睜開半隻眼睛,支吾地指著另外一張床,含糊不清地說道:“老孫,你就睡那張吧,睡醒了咱叫上老魏,我帶你去熟悉熟悉……”
“我去洗一下,有衣服借我換一下嗎?”楚雲升渾身上下全是泥巴,以前在洞裡待過,後來又滿山的跑,沾到那,那裡就是一片黑。
“問她,問她。”根子被楚雲升又搖醒,指著那女孩,道。
那女孩驚跳了一下,連忙說:“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等了一會,楚雲升接過女孩從衣櫃裡取出的乾淨衣服,鑽入洗浴間,脫去穿了不知道多久還是從死屍上扒下來的髒棉衣、褲子等等,開啟水龍頭,竟然發現還有熱水!!!
這大概是他從黃山之後,第一次洗到熱水澡了,還是淋浴,身上的泥灰都成尺厚了,一抹就是一大把,都不用肥皂,髒得嚇人。
痛痛快快地洗完,換上乾爽的衣服,總有一股子莫名地舒適感,等他出了洗浴間,見那女孩替根子脫了外衣和鞋子後,就一直抱著膝蓋,像是大禍臨頭般地蜷縮在床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雲升和她也沒什麼話說,他和根子都談不上熟悉,更何況這是人家的家事了,躺在床上,想著如何才能溜進黑暗工作室,漸漸地半睡半醒。
“好像死了?”
“死了就抬出去啊,要你們幹什麼的?”
“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就抬走,馬上就抬走。”
……門外一陣嘈雜,楚雲升頓時驚醒,在被子中,小心地將手中的長矛尖收回物納符中,沒有可靠的人,他連覺都不敢睡得太死,手裡還得時刻捏著矛尖。
他從貓眼裡瞄了一眼,只間幾個穿著黃衣服的酒店服務員抬著一具屍體,匆匆離開,而那具屍體,正是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個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