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消耗禹穀子最後的餘力,等待他自己崩潰,絕頂高手臨死前的反擊也是極其可怕。
其中一人輕鬆閃過一劍,大呼小叫道:“禹穀子,你已經不行了,還是投降吧,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不僅你自身難保,咱們大軍一到,整個夏逆、商逆也將土崩瓦解,哈哈,不要死撐著充當好漢,再抵抗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死也是白死。”
另一人也嘻笑道:“咱們赤荒殿一向慈悲為懷,族長心寬如海,最愛惜人才,只要你乖乖放下寶劍,她老人家肯定會不計前嫌,雙手歡迎,做一個長老沒問題,怎麼樣?”
“呸!”禹穀子搖搖晃晃,用寶劍支撐著身體,吐出一口汙血,氣喘噓噓,斷斷續續地罵道:“你……你們赤荒殿都是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爺爺我堂堂正正……哼,豈能與禽獸為伍……咳咳,王八蛋,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來啊,爺爺我不怕你們……”
那人躲開膿血,惱羞成怒,大喝道:“青師兄,宰了這狗賊……哼,禹穀子,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哼,老子要割下你的狗頭,剁下你的狗腿,掛在營門外示眾,讓大家看看夏逆的下場。”隨手一抖,靈劍吐出耀眼、長長的劍芒,“咣”的一聲輕響,禹穀子手中的寶劍被擊飛,狂吐幾口鮮血,飛出十幾米,狠狠地撞擊在一棵樹幹上,然後“咚”的一聲摔在地面,一動也不能動,只有眼中噴出怒火。
禹穀子知道今天已經在劫難逃,暗歎一口氣,閉上眼睛等死,足足過了一刻鐘,卻沒有任何動靜,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睜開眼睛一看,三人僵立在原地,胸口出現一個碩大的血洞,熱血像噴泉一般汩汩直冒,三雙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露出驚駭之色,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好像看見了天下最恐怖的怪獸。
禹穀子怔了怔,頓時精神一振,大喜過望,掙扎著揮舞著雙手,奮力大叫道:“聶師叔,是您老人家來了嗎?”
連叫幾聲,卻沒有任何迴音,禹穀子疑惑萬分,喃喃自語道:“不是聶師叔?難道是皇師叔駕臨?不對,絕不是他們,他到底是誰?”然後大聲叫道:“不知哪位道友救了在下?請現身說話,藍荒殿必有所報。”
“是谷賢侄嗎?”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話音未落,一條身影忽然出現在禹穀子面前,驚呼道:“谷賢侄,你怎麼啦?”口氣異常憤怒:“誰幹的?你們中了埋伏?”
禹穀子淚流滿面,痛哭道:“聶師叔,是赤荒殿那……”張嘴噴出一口汙血,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軟癱在地上。
“谷賢侄!”那人驚呼一聲,立即抱住禹穀子,迅速掏出一枚丹藥塞如此他嘴裡,手抵後心輸入一股真氣。
陳凡緩緩的向南退去,心中暗暗吃驚:“好厲害,此人最起碼在金丹中期……咦,還有人,乖乖,五個化丹後期,九個化丹中期,看來藍荒殿要有大動作。”
百里之後,陳凡加快速度,很快就回到原來的戰場,那裡的大火越燒越旺,整個盆地都是一片火光,黑煙滾滾,一直升至千米高空。
凝視了很長時間,陳凡久久不語,輕輕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此火太猛,三天三夜不會熄滅,不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生生死死,天理迴圈,大自然的恢復力極其驚人,用不了數十年,肯定又是一副新景象。”
長舒一口氣,陳凡感到心情非常愉悅,大笑道:“沒想到第一天就有如此收穫,確實是開門大吉……哈哈,丹師墳墓,我來也,爺爺我也來湊湊熱鬧,當一次業餘獵手,專門獵取桑公世家的化丹師……哈哈,桑公千虹,你等著哭吧!”
正欲轉身離去,南面突然出現十幾個強大的氣息,猛的竦然一驚:“又來一個金丹,還有大批化丹,天啦,他們是桑公世家的人。”眼珠一轉,心念急動:“兩殿傾巢出動,兩個金丹相遇,呵呵,今晚好戲連臺。”
第九篇 冰原風雪 第三節 雙金會
口唸咒語,手捏法訣,四周冒出一股輕煙,薄而不散,陳凡全身煙霧繚繞,化著一個虛影,輕飄飄地向東奔去,到達盆地數里外的一座山頂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收斂氣息,晉入心鏡通明。
這是他第二次使用“無影神覓”,雖然還是第一個境界的初級功法,但功力今非昔比,修為跨入一個全新境界,應該能在遠距離躲過其他金丹師的神識,持續的時間也長得多。
陳凡還有自知之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只是剛剛修成金丹,相對於其他金丹師來說功力尚淺,對付三、五個化丹師綽綽有餘,剛才能夠一口氣擊斃十個其實有些取巧,如果他們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