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也有些吃驚。 自己難道就這麼天縱橫才,語出驚人? 本來這次還想低調透過考試,結果沒想到卻還是難掩光華。 只聽閱卷老師說道問道:“楚硯同學,你是怎麼閱讀這篇《太玄經》的?” 楚硯:“依次閱讀。” 閱卷老師:“怎麼次序?” 楚硯:“頁數,第5頁到第6頁。有什麼問題嗎。” 閱卷老師:“有。楚硯同學,我們中國古代的典籍是從右到左書寫的,你是從左到右閱讀的。” 楚硯:“……” 閱卷老師:“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散氣功法。” 楚硯:“……” 閱卷老師:“哈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 楚硯:“……” 系統:【宿主,我就說你弄錯了! 】 楚硯失落:【他們的頁碼明明是從左往右印的……】 閱卷老師耐心和楚硯解釋:“這個典籍,從左往右根本就讀不通啊。要是有武者在這裡,肯定是練不下去的。所謂的散功,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楚硯:“……” 還真不是,等等,你聽我解釋! 然而和藹的燕大教授只是笑了笑。 “還好你幾個小分都拿到了。” “前面的題也答得不錯。” “楚硯同學,恭喜你,面試透過。” “成績會在下週一下發到你們學校,如果你們校內複核沒有異議,這次保送資格就敲定了。” 幾位教授收拾好了卷子,稍作整理,一起送去給了同行的裴明燁宗師。 作為宗師,裴明燁在燕大的學術地位很高。 本該在燕京安享俸祿的他,卻幾乎不缺席任何一次新生考試。 因為裴明燁的心中,有一個根深蒂固到幾乎可怖的執念。 考完試。 兩位送卷子的燕大的招生老師,看到裴宗師低著頭,接過試卷的那隻手青筋暴露,像是在承受極大的心理折磨。 離開辦公室後。 年輕的老師好奇:“裴宗師怎麼了?” 他的同事輕聲嘆息: “今年又把《太玄經》當成附加題了。看來,裴宗師還沒放棄尋找當年的真相。” 然後解釋道。 “這件事在學校裡也不是秘密,我看你也遲早要知道。” “《太玄經》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低階入門內功,這麼多年來早被人研究爛了。” “但二十年前出了一件事。” “裴宗師的妹妹,當時就讀華清大學古漢語系大一。她似乎在這本典籍裡發現了什麼特殊的東西,興奮昭告親友,說要發一篇驚天動地的論文!” “那篇論文是寫出來了。” “但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她到底寫了什麼。” “論文失蹤了。” “裴宗師的妹妹——被人在宿舍毒死了。” 正在聆聽的年輕教師,頓時毛骨悚然:“毒死了?兇手找到了嗎?” “當然沒有。” “裴宗師成名之後,找了很多當代大家。所有人都勸他,《太玄經》就是最普通的低階功法。” “然後他就改變了方向。” “裴宗師說,既然成名已久的武者、學者都看不出端倪,也許只有像當年他妹妹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一新生,才能復現出那篇‘消失的論文’。” “所以,他把《太玄經》放在了每一張新生考卷裡。找到了《太玄經》的秘密,就能找到害死至親的線索——然後,讓真兇償命。” 說話的老師表情唏噓。 見另一人聽得悲慼,就想了點別話題的來活躍氣氛:“不過,說起來還真讓人心動,誰要是能破解《太玄經》,裴宗師說了,不僅要以千金相贈,還能無償為那人效力十年!” “什麼,堂堂宗師,無償為他效力十年?!哪怕那個人是個大一新生?” “可不!” “今晚不睡覺了,我也要鑽研《太玄經》!” …… 楚硯離開考場的時候,鎮定自若。 臨走前,她問了燕大招生組一個問題。 下週一,如果一中校內複核沒有異議,這次保送名額就能敲定。 如果複核有異議呢? 燕大老師有些驚訝。 “那我們也只能再議了。” “不過,保送名額已經給到你們一中了,我們也不會隨便拿走。” “只能換一個人過來補檔了。” 那位老師突然想起來什麼,恍然:“我記起來了,你們學校,就是那個在申請表上把名字填錯的?楚硯同學,無論這個名額是怎麼陰差陽錯給到你,今天能透過考試,就代表你的實力擺在這裡。怎麼,你們一中的校領導對面試結果還有異議?” 楚硯說:“也許有異議的不是校領導,而是我呢。” 招生組老師一愣。 楚硯走出考場的時候。 還是收穫了眾人鄙夷的目光。 牽頭嘲諷的那人聲線尖刻。 “真可惜,面試都是在小房間裡進行的,看不到楚硯當眾出醜了。” “花了這麼久,肯定面試沒過。” “那些武學功法,也不知道她加起來到底讀懂了幾個字。” 誰在嗶嗶? 哦。 二中那個李暢。 號稱家學淵源,從小用武學功法胎教,閱覽過的武學典籍數不勝數的——楚暖暖的舔狗。 楚硯認真看了他幾眼,若有所思。 然後先一步走了。 沒走遠。 就找了個奶茶店,買了杯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