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朝蕭飛飛一笑:“採花姑娘,在下信守承諾來娶你了。”
蕭飛飛當即撫額滴汗,李曄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江若塵,幾次冷聲示意他離開,他都一笑帶過,最後竟然還開玩笑說要娶了自己回去,李曄氣得牙直癢,恨不得把他從馬上拖下來踹上兩腳解恨。
在自己的冷聲下,江若塵最後還是無趣的離開,只是走的時候,突然朝蕭飛飛笑道:“和採花姑娘相識一場,想必姑娘還不知道在下是誰吧?在下就是安城御劍山莊的二公子,江若塵。”
蕭飛飛當即愣住,和她一樣愣住的,是李曄。
“飛飛,其實我……”李曄連忙過來拉了她的手準備解釋,對上她的眸子時,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看得他心中抽搐般的疼。
她眼含熱淚的盯著他的眸子:“其實什麼?”
她是想聽他的解釋麼?李曄眼神複雜的盯著蕭飛飛良久,他該怎麼解釋,說自己其實不是江若塵,其實自己來煙州就是為了毀了雲泉山莊麼?
呵,無論如何,她都會恨他。
心中又是一番掙扎,李曄最後只是放開了她的手,別過頭去,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我的確不是江若塵。”
“那你是誰?”蕭飛飛含淚追問。
他沒法給她一個答案,所以只能選擇緘默,蕭飛飛似是明白了般,自嘲的一笑,摸樣惹人憐惹人疼。“還是什麼都不跟我說?好吧,不說我也不會問你了,從此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她哭著跑開,李曄很想追過去擁著她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然後抱緊她再也不鬆手。但是,他不可以,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跑開,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男人追她而去。
閉上眼睛,強壓住眼中噴薄而出的那份溼熱。
飛飛,如你所願,以後,你不會再見到我了。
夜晚,煙州花巷燈火璀璨熱鬧非凡,與之相應的,是雲泉山莊鐵礦山那邊緊張的氣氛。雲青楓已經派四五百人在鐵礦山到西運碼頭的路上巡邏設伏,以保萬無一失。其實,依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臨王還在煙州的時候,水運兵器去京師的,但是,蘇太師連下三道密令說是京師兵器短缺,必須在近日內送兵器過去,雲青楓無奈之下之好涉陷,心中不禁想起雲泉山莊的後路來。
自己上次已經通知了蘇太師臨王在煙州一事,他沒有立即部署人殺掉臨王,而是選擇犧牲雲泉山莊,可見他已經拋棄了雲泉山莊。雲青楓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雲泉山莊就這麼毀了,所以,今日若事情敗露,他只能選擇和臨王合作,來保住雲泉山莊。
李曄此次部署周到,不需要任何計謀,單憑實力就可以拿下雲青楓等人。果不其然,雖然雲青楓到處安排了人手,但是勢力單薄,李曄所率大軍包圍西運碼頭時,他們奮力抵抗,仍舊全軍覆沒。
鮮血匯成小河流入運河之中,李曄正欲擒下雲青楓時,停在碼頭上準備運兵器的大船突然一下子著起火來,火光沖天,照亮了方圓一里的天空,李曄心中一驚,隨即明白,雲青楓早料到今日事情會敗露,所以燒了運船,讓自己查不出此事是蘇尋所做。
李曄輕笑一聲,即使自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蘇尋收購大量兵器意欲造反,也不會輕易行動,畢竟,蘇尋一死,朝中大亂,更不利於李氏的江山,等他瓦解了蘇尋的勢力之後,再隨便給蘇尋安個罪名,他都不得不死。
雲青楓見大火已經燒起,四周自己的人所剩無幾,於是隨手拿起地上掉落的一劍,猛的向坐在馬上的李曄射去,隨後馳馬逃離。
幾個侍衛閃身上前攔住了那把劍,李曄眼睛微眯,他是在引自己前往?不及多想,馬鞭“啪”的抽打在棕色馬背上,馳馬去追雲青楓。
兩人馬術都是相當的好,不多時,便甩掉了跟在後面的大批官兵。到了一處小林子,雲青楓放慢馬速,李曄追上去,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雲青楓並未嚇到半分,只是從容的下馬,半跪在地上朝馬上的李曄行禮道:“參見臨王殿下。”
李曄眉眼一挑,劍尖指向他,輕笑:“看來今天你是不用死在本王劍下了。”說完,劍一收,躍下馬來,伸手扶起雲青楓。
雲青楓當即受寵若驚:“草民惶恐。”
李曄扶起雲青楓,輕笑道:“明人不說暗話,說說你的打算。”
雲青楓望了望李曄,隨即單膝跪下,正色道:“屬下願意效忠臨王殿下,只求殿下保住雲泉山莊。”
李曄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示意雲青楓繼續講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