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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待那兩人離開營帳,她立時爬了出來心中一片清明,且不說楚國回祁誰是誰非,若此時軍中生亂對她順利入莊並無半點好處。

洛城小營乃鳳城糧草後儲之地,一旦有失苦難受迫的首當其衝便是江南百姓。

想到自家耕種一年,收成全要上交於軍的百姓,自然不忍,便拖著傷腿緩緩地移入營外。

天籟如洗,星雲染染,山中寂寥只有春蟲低喃之聲,她心中焦急無心賞景,只盼快找到晏元初一一相告。

可這平地不下十五座營帳,住著五十名軍眾、洛城小營的守軍、還有送嫁隨從之人,那晏元初究竟住在何處?

跌跌走了幾步,正遇值夜的戎兵而過知她是環月山莊的嬌客不敢怠慢,只說道“山間清涼,少夫人腿疾不便,還是有小的送你回營帳歇息。”

“有敵……”見營帳間值夜兵勇甚少,便緊緊地嚥下了要出口的言語,怕打草驚蛇轉而改為“我有要事要見將軍,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將軍應在辯士先生孫仲人營中”他指了指後首最後一個營帳說。

“快揹我去將軍營中。”那兵士尚年輕,初見她時已驚為天人便覺此生所見唯一的美貌女子便是落琴無疑。

現在這心中的仙子就在眼前,還要求他揹負將軍帳中,黝黑的臉面微微泛紅“小的不敢”

“事情緊急,若誤了大事,你我都不可擔待。”她打量周遭,不知方才那兩個回祁人到底去了何處,緊說道。

那兵士入役以來,耳濡目染知道將令之重要,誤事將重罰,便再也不想背起落琴低聲說道“既如此,少夫人得罪了。”背起她邁步往營帳而去。

落琴掀開氈簾,踮步而入正要說話,只見那晏元初露出精壯挺拔的上軀正要更衣。

她兀得臉色微紅,已轉過身去喚道“將軍”

“原來是嫂嫂,若我沒有記錯現在三更已過,莫非你真的獨處寂寞,要我相陪”

轉過身細細見她,背影亭亭秀髮舒揚,脫下了嫁服換回青衣,似有夜蓮般清雅。

落琴恨他言語上總要佔上幾分便宜,但大敵當前便再也不顧男女之間的大防,回頭見他“方才有人夜襲將軍營帳,我僥倖方才活命,聽他們說話像是知道了糧草深埋地下,要一把火燒了它。”

她急急說出,見晏元初臉色已變,雙掌微和響起擊打之聲。

兩名親兵即入帳中,已聽到晏元初吩咐道“召集軍眾快去看儲糧之所,若有外人格殺勿論。”

“是”兩名親兵快步而出,晏元初看了她一眼,眼中含著複雜之色“我速去速來,你一人在此處行不行?”

“他們欲刺將軍未果,現下燒糧才是首要之事,應不會折返,我無恙,將軍大人可放心前去。”

“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疾步而出。

落秦第一次遭遇此等大事,加之深夜未眠心中緊張,腿疾未曾痊癒,便忍不住跌坐在床榻之上。

待晏元初出了營帳,疾步已變為了緩步,像是月下賞景閒閒的踱到了後首的密林之中。

那辯士孫仲人相迎而上,笑意漸濃“不知為何,每每與將軍打賭,仲人我總脫不了一個輸字。”

“她對佈陣圖絲毫不動,還巴巴的將此事深夜相告,看來崇慶端王不是對我們虛以委蛇,是誠心相助大楚滅了回祁。”晏元初負手在後,漂亮的眸子堪比星光燦爛。

“是仲人多疑了,將軍也知這位郡主失蹤兩日,還在通州境內不得不防。”

“那你察得如何?”

“通州周氏夫婦,世代安分守己應該不會有假,這個郡主也夠倒黴的,婚事差點變成了喪事。”

“她生性自然,還有幾分傻氣”晏元初想起甫一見面她便失足出醜,騎馬時的狼狽之態不禁嘴角帶笑。

“仲人要提醒將軍……”

“你不說我也知道,大事要緊。”

“將軍知道便好,王爺日漸年老,可膝下無子,近年來欲從親厚的子侄晚輩中擇一人傳於世子之位。

依霞是王爺的掌上明珠,且對將軍有情,大可利用之,一旦我們握住了楚國的兵權,便可心想事成。”

“娶了依霞做得是王爺的快婿,我志不在此,世子之位我勢在必得絕不會再相讓與他。”

環月

午膳一過整馬出行,出了洛城小營自是坦路大道,落琴不再騎馬和來時一樣,腳下置了軟墊,方便傷勢儘快得好。

晏元初跨馬在前與辯士孫仲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