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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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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酸,再度將她環住“從今往後,我陪著你,管著你,你去何處我就去何處,看你還敢胡鬧,看你還敢墜……”

墜崖一事,想來還是後怕,若她真……他不敢去想,只有這般擁抱著,方能治癒這些日子以來,心有所失的傷痛。

簡兒手捧藥汁,正推門進來,見他二人如此,先是一羞,隨後跟著歡喜,迫不及待的絮絮叨叨。

“姐姐可是好多了,我都說了,那許大夫是個庸醫,牛三哥還不信,姐夫一來,說了許多我們聽也沒有聽過的藥名,我們緊趕著去盤州抓來,才不過幾副下去,這不就好了。”

“姐姐,你可嚇死我了,也嚇死姐夫了,你是沒見著,那天姐夫他闖入許郎中家中,見你生死難料,幾乎將許家醫館都給拆了,這幾日,他根本沒合過眼,時時刻刻守著你,他……”

小兒女情懷最真最切,當年她不過是滴水之恩,不足掛齒,卻換來簡兒湧泉相報,靜靜的聽著她清朗的聲音,如玉珠滾落。

還有他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如此專注,如此咄咄,也是這般緊緊地隨著她。

“軍中有個小將,是通州大居人士,你也知道通州口音,並不好懂,一日王爺練兵,命其先擊擂鼓,後行兵河谷之中,他聽後便下達了軍令,你知後來如何?”

午後秋陽正好,盤州燕子關的雛燕翻飛,時而掠過水麵,時而高飛低唱,雖是北地,也不南飛,成為此地一奇。

落琴一日比一日蒼白,冷臨風早起熬藥,晚來為她運功療傷,依然架不住她的日漸衰弱。

她從不問自己中了什麼毒,只是淡淡地笑,臉頰消瘦後,雙目越發的大,青絲一把一把的往下落,逼得冷臨風讓簡兒收了銅鏡,不忍讓她心生憂愁。

“冷大哥……”冷臨風意識到自己還未講完,收回心神,繼續說道“這番軍令,說得是通州口音,我給你學學,王爺有令,命我們先脫衣服,然入水中行軍。”他笑得眉目生動“軍令如山,還真別說,都一個個的扒了衣服,挨個跳入水中,氣得王爺將他痛斥一頓,白白領了十五軍棍。”

他說得眉飛色舞,聲情並茂,通州大居口音也學了個十足,讓人身臨其境,落琴面上含笑,凝視著他。

這午後,他一個接一個得說,她不喊停,他便一直說將下去,彷彿要說到天荒地老。

“說了你也不信,成王的棋臭的可以,一日皇上召他來御前……”

“冷大哥,日日的北芪、葛根、侖耳子,還有幹葛,赤芍藥,我中了什麼毒?是不是命不久矣了。”話被落琴打斷,生死之事,她卻說的如此淡泊,彷彿不關己身。

他關心甚重,竟然忘了,她擅醫理,未必在自己之下“不會,閻王爺喜愛聰明人,你傻,他不收你。”

“冷大哥”

“我在,山谷中景色更美,我揹你去看。”不由分說,輕輕地將她負在身後,一路拾階上行,怕她顛動,走得緩緩。

這一走,便是一個時辰,遍山的佳木青鬱,碧楓漸紅,聽著這一路說不完的笑語,她總是低低的笑,若耐不住了,便用拳頭輕輕地捶他,沒有半分氣力“督軍大人日日要陪著一個傻瓜,可算是委屈你了。”

“佛有浩生之意,僧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誰讓我早早的參了佛法,不入都不成。”

“冷大哥可這般背過誰?”

“那說來可多了,我數著,你記著。”不顧她的笑,一個接一個的說“通州小春樓的梨花姑娘、楚郡春風館的香琦,還有……”

七七八八的說了不少,不外乎是青樓紅粉,廊坊歌伎,雖知是玩笑話,可落琴卻也笑不出來,胸中有一股濁氣似在攪動,吞不下,吐不出,硬生生的卡著,十分難受。

懷抱著她的那雙手,兀然緊了“弱水三千,各有所喜,我冷臨風卻是個奇怪人,偏偏愛一個傻丫頭,今生今世,就算是死纏爛打,我都賴在她身邊不走了。

“段落琴”他連名帶姓的喚她“你我就像現在,待年老了,我依然揹著你,看朝陽落日,觀奇山秀水,踏遍山河萬里,做一對不理俗事的逍遙快活人。”

說話間,她的淚順著他那身戎裝滾落,沒入泥土之中,環著他頸脖子的那雙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臉頰輕輕的靠在那寬闊的肩上。

此時,朝陽無限,染雲碎金,秋風吹過山谷,撩動著二人的發,生生的纏在一處。

目光所及,說不出的奇峰挺秀,清波如鏡,若她不是素女,未曾被逼服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