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身份高貴,與仁慶帝一母所生,乃是楚國長公主,天子御妹。
她與冷臨風熟稔,也不拘舉止,拉著他的手說道“我與皇兄打賭,他偏心於你,自然說你能勝過這位聶督軍。
可我卻說定是平局,現在看來我贏了,皇帝哥哥輸了。”
她聲音明朗,落落大方,走在棋盤之前,對幾路棋法讚了又贊,看過無雙又看冷臨風,絲毫沒有閨中女子的矜持羞澀。
“敏敏放肆”仁慶帝緩步而出,笑容和煦,想來對這個皇妹寵溺有加“還不快出去。”
那思敏見聶無雙與冷臨風拱手面君,神色肅嚴,動容一笑,退禮出去,再三頻顧,難掩心中歡喜。
“思敏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但是心性不俗,也算我楚國奇女子了。”仁慶帝似怨似贊,只打量無雙與冷臨風不語。
“她自小就敬佩元綦,那日鞠賽一見,才知道還有聶督軍你這般的人物,恨不得當時就下場與你們爭鬥一番。”
仁慶帝一說,聶無雙才想起那日冷臨風身邊,有一個黑紗遮面的矮小男子,原來竟是楚國公主,天子御妹。
“自古佳人愛英雄,你二人各有所長,朕該如何取捨呢?”
冷臨風聽其深意,思敏公主已在及笄之年,駙馬之選慎之又慎,她容貌不俗,且有才有識。
她的駙馬人選,自是京都世家子弟人人豔羨的,見仁慶帝的眼神在他與無雙二人之間流連,心中一緊,忙說道“皇上怕是忘了,回祁端王的嫡女思月郡主,正在山莊,乃是我文定的未婚妻子。”
聶無雙與他對視,眸光平靜倒也不語。
“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思敏的心性朕最清楚,她敢愛敢恨,對自己心中所求,從來堅持,若她真的中意你,朕也願成人之美,讓環月山莊有一樁兩女共伺一夫的佳話。
兩女同為夫人,不分上下,不分高低,朕也不偏袒自家妹子,元綦還有何疑慮?”
冷臨風不敢再犯君顏,暗中揣度君王之言,還有五分的轉圜之地,駙馬人選除了他自然還有無雙,他……
他自重見落琴以來,心中對她甚重,不忍傷她分毫,娶她為妻,與她一生相伴,此情此意天地可表。
豈能停妻另娶,惹她不快……
“久聞思敏公主大名,乃楚國女子典範,皇上青眼錯看,無雙慚愧。”聶無雙俊容舒展,上前謝禮。
“聶督軍可曾婚配,若不是也如元綦一般,也有什麼文定的妻子。”仁慶帝瞥過冷臨風,好笑中帶著三分調侃。
“在下不似晏兄,無牽無掛,並無妻房。”
冷臨風緊緊地見他,心中有疑,宮門之外,他幾番流露難道有假,而今卻對駙馬之位興致勃勃,他有何深意?
若是那個傻丫頭得知會如何去想……
不知是如何走出宮牆,也未曾將君王之言聽得耳中,只走近聶無雙身邊說道“原來聶兄意在駙馬之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晏兄有嬌妻在側,自然不能體會孤家寡人之苦。”
見他背影瀟瀟,心中有難言之意,說不清道不明。
玄天宗究竟有何圖謀?
這傻丫頭……
“冷大哥”纖手搖擺,見他難得出神,帶著幾分恬淡的笑,讓人心內為之一暖。
“傻丫頭,我們成親吧,我怕……我怕夜長夢多。”
訴情
“我來環月山莊確有所圖,冷大哥,我不能……虛佔了少夫人之位。”
聽他所言,若不動容,難免有假,瞞得越久越對不住他的一番真情,今日倒也想坦白說來,不再掩飾。
“接著說,我聽著”冷臨風拿起摺扇,也不開啟,在桌上淺淺的比劃。
“我終歸是要回落霞山的,你是好人,該有人好好待之,我……,你曾說紫瀾刁蠻任性,其實她說話未必無理,你該得更好的女子相伴。”
“說完了?”他眸光閃爍,不明其意,只看著落琴不放“換我說”
起身將落琴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便往外走去。
“冷大哥,你放下……你……”羞紅了臉面,繡鞋上的穗子輕輕的搖動,他越抱越緊,神色卻難得的肅然。
走出乘風閣,向左一拐便見他的居所—樂竹居,腳步絲毫不停,徑直而入。
他遠遊江湖之時,落琴出於好奇,每每入內,誦讀名家典籍,習棋譜醫理。
知道里間陳設,少奢富精緻,多粗樸大氣,算是簡約之室。他步法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