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冷臨風越來越覺得有趣,將手攬緊。
“你無恥,你無恥”
“是,我無恥,看來你師傅教的不好,以後還是跟著我,一輩子,永遠不分開。”說出這話,連冷臨風自己都微微一怔。
“你做夢,我永遠不會離開我師傅。”他手上一僵,卻又用力更緊,偎貼在落琴耳際,淺淺的說“你不信?那我們走著瞧。”
冷臨風雖大力抱著她,那櫓卻更直更穩,舟在行進,陽光正滿,風力添足,回顧碧色不絕,青山猿聲輕唳,那一首楚歌,從他口中唱出,豪情橫生。
“我志比天高,卻也驚殊色,巍巍一股英雄氣,踏遍青山無悔,流水雖無情,也隨落花轉……巍巍一股英雄氣,踏遍青山無悔。
青成
日正午後難有舒爽,冷臨風悠然自得的取魚叉來捕魚,手法極穩,眼力精準,碧湖之上染了腥紅,一層朱一層碧,悽豔絕美的讓人有些不忍。
“若是你不吃,何必如此。”落琴身子早已乾爽,頭巾不知跌落何處,只能散著發,仰起頭看著他。
“梭魚味美,卻還有另一個功效,膽囊中的膽汁是去毒之物,採集起來,可配置成丸。”冷臨風也不回頭,淡淡應道。
落琴想起他為賈沉香施針的手法來,心中湧起佩服之情,他的背影俊偉,雖多戲言狂語,可終究還是一個君子,這一日一夜來,好感倍增,彷彿相交多年。
冷臨風放下魚叉,轉身見她,雙眉微蹙,卻沒有沮喪之意,知她神遊外物,不免又興嘲弄玩笑之心“你看我看得目不轉睛,可是看上我了?”
落琴薄臉微晶,收回眼光,輕輕地“啐”了一聲,起身走入船艙。
不多時,她從冷臨風放得七零八落的罐子中取來一個,豔陽下,纖纖素手灑了下去,那梭魚敏捷,爭相來食,黑影綽綽,竟然聚集了數十條之多。
冷臨風索性踢開魚叉,環手見她,到也沉著不問。
那些梭魚雖吃的歡暢,不過少刻均翻了魚肚,在水波中飄蕩,落琴拿過漁網盡數網來,一尾一尾的放入魚簍中說“罐子中是芙芷,尋常草藥而已,但是卻能毒魚,你手法雖好實在麻煩,現在可方便的多。”
冷臨風笑意漸濃,露出頑皮之態,竟鼓起掌來“好,好,極好,你果然是個寶,看來教你的那小子不凡,可以算是我的勁敵。”他言語中略有深意,落琴到也聽不明白,只道他與無雙交手,彼此不分軒輊罷了。
“嘶”的一聲,劃破寧靜,他從衣衫之上扯落一連布條,將身依靠過去,落琴以為他又要輕薄,回身一避,卻被他所阻,俊臉漸漸放大,與她四目相對。
“別動”聲音低沉含蓄氾濫別樣溫柔,他用手攏起她的秀髮束而成髻,那布條全當髮帶纏繞於青絲之間,收拾停當,手卻順著臉頰滑下,細膩雋好的觸感,令他心中微微一蕩。
落琴用手一推有些不自然,那麼多年來,除了無雙她第一次與男子親近,雖談不上反感,卻也不甚願意。
冷臨風臉面微微一變,又將那抹笑意掛在臉上,正要開口說話,忽聽空中一聲清唳,似有異動。
他急步將落琴納入懷中,起身飛旋騰空踏水而行,腳一落地,回頭去看,果然那葉扁舟早已翻轉,漸而沒入湖中。
“呀”落琴驚撥出聲,那冷臨風到也絲毫不亂,快步奔入繁林深處,後首腳步從從,似有千軍萬馬,空中有清聲呼喝而過,只覺來人四面八方,鋪天蓋地。
陽光透過繁枝而下,斑駁光離讓人目眩,前首一人黑袍翻飛,神魚圖騰肅豔詭異,持一柄魚叉,顯然又與平時捕魚所用的不同。
前有來人,冷臨風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後首也是一人,著同樣的黑袍,持一樣的兵器,容貌神情與前面那個一模一樣。
“看你往哪裡去,還不快把那姑娘交出來。”前面那人聲音略鼓,魚叉在斑駁的陽光中閃過清光,那碧藍隱見,原來還是個淬了劇毒的物器。
“不交如何,交又如何”冷臨風將落琴掩在身後,視敵若等閒一般。
這次後首的那個先開了言“交了,剜了你的雙目也就罷了,不交,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臨風回頭看著落琴,手環得生緊,挑眉問道“丫頭,你可願隨他們而去?”
落琴見這二人聲音相貌均一模一樣本存有好笑之心,但是如此情勢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自然的搖了搖頭。
冷臨風含笑的看著她,絲毫不將這二人放在眼裡,彷彿天地間就落琴一人罷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