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雖然他們心裡偏向著紫東來,可在這個時候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哈,這是何必呢。”
廣通天下拍賣行的老闆杜廣軍笑著走過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開的玩笑大家笑一笑就過去了。”
安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我現在穿著的不是緝事司的官服,還是白勝書院的院服,那麼這件事是笑一笑就能過去的?安爭從懷裡取出一個本子晃了晃,這是風聞薄,如果我你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你猜會是什麼後果?我知道你們鹿城人當然偏向著紫東來,而且也認為聶老是惹不起的,畢竟曾經伺候過兩位君上,位極人臣。。。。。。但你們現在誰敢說出來,聶老的弟子就能免罪?”
“什麼罪?”
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外面大步走進來,身穿天藍色錦衣,器宇軒昂。他身材不算很高大,卻自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勢,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
“我怎麼不知道有人犯了罪?”
這人走進來之後連著問了兩句,咄咄逼人。
紫東來看到那人之後垂著頭叫了一聲爹,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滾回家反省。”
紫嘯天罵了一句,然後朝著安爭隨便拱了拱手:“這位小兄弟,我是紫嘯天,這鹿城多多少少還有些人認識我。犬子頑劣,若是有什麼得罪你個人的地方,還請見諒,咱們接一步說話,我在對面酒樓擺了一桌子席面,為小兄弟接風洗塵。”
“罷了吧。”
安爭一擺手:“緝事司的人,不準和任何人隨便吃吃喝喝。”
他指了指紫東來:“你兒子?”
“是,是犬子。”
“哦。。。。。。”
安爭翻出筆,開啟風聞薄。
“鹿城泰安書院弟子紫東來侮辱白勝書院弟子,逼其嘴銜院服跪爬滾出鹿城。白勝書院為君上創造,此舉意在謀反,其父紫嘯天欲請客吃飯擺平此事。。。。。。”
“你住手!”
紫嘯天臉色大變,衝上來就要抓安爭手裡的風聞薄。安爭也沒動,看著他過來:“你可知道,襲擊緝事司檢事校尉,搶奪風聞薄是什麼罪名?”
紫嘯天的手猛的停在半空之中,已經被氣的在發抖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小角色,可緝事司的這風聞薄太可怕,一旦寫上去,那麼自己的家族都要受到牽連。寧小樓對人和善溫厚,可只要涉及到了謀反兩個字,懲罰極為嚴厲。
那是因為寧小樓也知道自己創造了現在這片淨土有多不容易,他絕對不能讓人把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環境破壞。
“只要你把這一頁撕了,咱們什麼都好說。你想要什麼?錢?元晶?還是法器?坐騎?只要你說出來,我全都答應你。”
安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讓你兒子紫東來嘴裡叼著泰安書院的院服,一步一爬的從這裡爬出鹿城。”
“你別太過分。”
安爭哦了一聲,在風聞薄上寫:“紫嘯天願出大量的錢財元晶甚至法器妖獸來賄賂緝事司檢事校尉,被拒之後便威脅檢事校尉生死。”
紫嘯天的臉都白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就在這時候,兩個少女攙扶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顫巍巍的走進來,正是泰安書院的院長聶向泰。在他身邊跟著的,還有鹿城城主楊鐵槍。
聶向泰進來之後就冷笑了一聲:“我在燕城一百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屁大的小官兒,官威這麼大的。緝事司指鹿為馬,胡亂構陷,謀害他人,這件事我鹿城百姓上上下下都可作證。到時候我上書君上,再加上城主大人也上書一份,我不知道君上是要信你這個小小的檢事校尉,還是信我們。”
他眯著眼睛看著安爭:“沒見識的東西,給你些好處你就要收著,不要讓自己下不來臺,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安爭看都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楊鐵槍:“你就是城主大人吧。”
楊鐵槍臉色鐵青的嗯了一聲:“我是。。。。。。這位小兄弟,給我一分薄面。這件事就此了結,我以城主的身份設宴歡迎你們白勝書院的弟子,你們走的時候,我厚禮相送。”
安爭啪的一聲將風聞薄合上,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笑的有些猙獰。
“楊鐵槍!”
他忽然高聲喊了一句,把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我問你,你是誰的城主,誰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