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丟落地上,“現在可以過來了吧?”
“另一隻手上也有。”女子依舊沒有上前。而是指著他的左手說。
劉氓終於嘆了口氣,緩緩丟下了另一隻手上的毒針。
女子見暗器丟盡,終於走近,看著他卻拿劍比劃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從哪裡下刀子好,於是成為待宰豬肉的劉氓不高興地再問:“怎麼?莫非還怕本大爺地血汙了你地劍?”
“我比較少殺無抵抗的人,確實要研究一下。”女子將劉氓輕輕扶起。然後用一根長針指向頸後,這裡殺人幾乎沒有任何痛苦。
“為什麼挑這裡下手?”劉氓的腦子似乎秀逗了似地問。
“眉山派掌門近年來霸佔了周圍漁場收益,讓許多漁民活不下去,你殺了他是件好事,可惜師門下的命令是要我殺你。不得不聽。”女子聳聳肩,口氣中竟有幾分惋惜。
“本大爺殺那個窩囊廢不是為了給漁民報仇的,你感謝錯人了。”劉氓聞言,有些不高興起來,他的心卻突然對面前女子起了些許好奇,“你的名字是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我做事不用你管。”女子說完後又停了一陣子,似乎在思考,最後終於將自己名字告訴了眼中快死的他。
“李惜緣。”
“你惜緣?”
“不。是李子的李。”
“無所謂,我會記住你地名字,”劉氓笑得十分得意,他緩緩抬起頭對她說:“因為……本大爺還死不了。”
寒意襲滿全身,李惜緣頓時發現有些不妙。急忙抽身後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劉氓的口突然張大,裡面射出一根銀針。刺入她身上,巨大的麻痺感迅速席捲神經。
李惜緣癱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掙扎著站起,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嘲笑地說:“我一向準備三根銀針,還有,我的傷沒你想象中重。”
只是第三根不是毒針,而是見血則化地麻醉針,畢竟劉氓再怎麼狠,也要考慮自己誤服毒的可能性。
形勢在瞬間逆轉,劉氓拾回了地上的毒針,在李惜緣眼前比劃:“嘿嘿,丫頭,這回該我研究在哪裡下手了,先把臉割了可好?”
李惜緣用力想挪動自己的手指,卻只能輕微抖動,最終她放棄了掙扎,只是冷冷地說:“請便。”
這番淡然態度倒是讓劉氓愣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被輕視的惱怒,他拾起李惜緣的手笑著問:“如果你求饒,本大爺就放過你如何?”
“昆門中沒有向敵人求饒的傢伙。”李惜緣無所謂地說,“你愛殺愛剮都隨意吧。”
“你莫非以為老子不會動手?”劉氓這輩子沒見過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骨子裡地殘忍因子發作,他終於發狠拗斷了她右手一根手指。李惜緣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面色並沒有太大動搖。
動搖了的卻是劉氓,他在拗斷對方手指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後悔了,總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和別的不同,讓他心中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有些捨不得地感覺。
既然捨不得,就放過她。
劉氓猶豫片刻,就有了決定,他轉身準備離開,卻未防變故突然發生。
地上李惜緣沒受傷地手噴出一股輕煙,等原本已放下戒心的劉氓發現是迷煙時已經晚了,迷藥迅速蔓延全身,逼得他直挺挺倒下,再也無法動彈,和同樣被麻翻地李惜緣大眼瞪著小眼,變成一個哭笑不得的局面。“喂……你不是已經給放倒了,怎麼還能放迷煙?”劉氓忍不住問。
李惜緣“嘿嘿”一笑,不客氣地說:“我手上本就握有軟香羅,你剛拗斷我右手手指的時候,我左手輕輕抖動一下,弄開迷藥的蓋子。”
“你真卑鄙。”劉氓笑道。
“彼此彼此。”李惜緣回敬。
“老子好倒黴,倒下的位置好差,腦袋碰到石頭了。”劉氓抱怨。
“滾!”李惜緣頂了回去,“你的大腿還壓著我,不要臉!”
“靠!你不爽就自己移開去!”
兩個人拌著嘴,互相警惕地望著對方,他們都在賭,賭對方迷藥的效力有多長,先動的人先贏。
李惜緣明顯劣勢,畢竟她自己放出的迷煙是連自己一塊兒命中,但她還可以多賭一樣,如果有人在這段時間內發現他們,就是她贏。
畢竟蝙蝠沒有朋友。
於是她放開嗓子喊救命,聲音非常嘹亮。劉氓卻在旁邊賊笑著說:“只有尖叫時嗓子還像個女人,你喊吧喊吧,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這兒荒山野嶺的,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