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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山脊,他心中突生警兆,悚然地自語:“晤!血腥味,不妙。”

前面十餘丈外,有幾個掛在樹上的白影,迎風搖擺,血腥確是從那兒傳來。

他嗅到血腥味,看到掛在樹上的白影,定神一看,不由毛骨悚然。

“我的天!”他驚叫,飛奔而上。

當他看清第一個白影的臉孔時,不由五內如焚,一聲怪呼,伏在一株樹幹上,痛苦得渾身抽搐,發出一陣椎心瀝血的哀號,淚下如雨。

英雄有淚不輕彈,只緣末到傷心處。

附近三株大樹的橫枝上,共掛了五具屍體,赤條條地一絲不掛,全是女人,曲線玲瓏的裸體依然美好,但小腹近恥骨處,開了一條半尺長的大縫,內臟外流,血已經流乾,鮮血在地下的草叢中,已經凝結成塊,成群結隊的黑褐山蟻,正向血塊啃食搬運。

第一具屍體是玉仙姑,另四具是她的四位門徒。六大弟子中,出雲死在吉、贛東岸小道,該剩下五人,目下只有四個,其中沒有牽月仙姑。

五道姑臉上的肌肉可怕地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屍體已僵,被繩索吊住一頭青絲掛在樹權上,腳部離地約一尺左右,迎風搖曳轉動,死狀之慘,令人不忍卒睹。

他並不知仙都視下院的內情,更不知玉仙姑與葛廷芳的底細,玉仙姑對他的感情和陰謀,他一無所知。只知玉仙姑認為他是葛廷芳的朋友,仗義將他藏在院中加以照顧,不惜與黑白道群雄為敵,如此而已。

“你……你們這些人好……好狠毒的心腸,為何遷怒於幾位仙姑?

為何用這種慘絕人突的手段對付她們?天哪!”他淚下如雨地仰天狂呼,痛苦得渾身發抖。

右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像一頭瘋了的猛獸,拔劍轉身,發出一陣可怕的獸性咆哮。

‘哎呀!是女人,是……是赤身的,滅殺的狗東西在此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到底是什麼人……哎!那兒有人,定是兇手,他竟敢不走。’,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應聲掠來兩個嬌小的女人,一穿寶藍色勁裝,一穿翠綠。當他們看到形如瘋狂、作勢上撲、臉色可怖的艾文慈時,不由驚得駭然後退。

他降下劍,痛苦地叫:“你們走開,不然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活。”

綠衣女郎臉色泛灰,駭然叫:“艾大哥,是……是你,是……是你做的事?”

他仰天長號,劍高舉過頂,揮淚叫:“我要為她們報仇,我舉劍起誓,我將屠殺這次參加殺我艾文慈的人,他們將以性命償回血債。只要我留得一口氣在,我會辦到的。”

他拭掉淚,轉向兩女厲聲道:“目下艾某已不是去年的艾文慈,我不怕任何人再向我遞劍。你們如果是為艾某而來,念在過去兩位姑娘的情份,你們快走,趕快離開香城山區。”

寶藍色勁裝的女郎,赫然是在山東道上相逢,功力奇高,酒樓差侍女小琴小緣,折辱岳家兄弟的崔姑娘。穿綠的女郎,是潛山山樵徐海平的孫女兒逸綠徐綺綠姑娘。

“艾大哥,我和崔姐姐是助你來的。”

“我不要人相助,你們走。”他獰惡地說。

崔姑娘幽幽地走近,垂淚道:“文慈兄,難怪你傷心難過,看了他們慘死的情景,鐵石人也會心酸。死者已矣!人入土為安,我們收殮她們。再慢慢找兇手替她們報仇。文慈兄,務請切哀,為了替她們報仇,你怎能不珍借你自己啊?”

他淚如泉湧,切齒大恨道:“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要是查出真兇,我要剁碎他的身軀,要他死得慘上一萬倍。天哪!蒼天……”

逸綠含著淚水,上前摘下他的劍,顫聲輕喚:“艾大哥,你去找一些草蓆來,下面有村子,別忘了帶兩把鋤頭,可好?”

他上齒緊咬著下唇,血從齒縫中沁出,扭頭一言不發向山下的村落狂奔。

不久,他帶來了六床草蓆,兩把鋤頭,一些婦女衣裙。

不久,原地堆起了一座巨大的墳墓。他利用一樓大樹幹為墓碑,刮掉一段樹皮,用劍刻上三行大字:“仙都觀下院玉仙姑師徒五人之墓。

死於惡毒暴徒之手。大明正德十年秋八月吉日立。”

逸綠吃了一驚,問道:“他們是仙都觀下院的玉仙姑?”

許久以來,他始終一言不發,這時方木然地說:“是的,就是她們。”

“她們的為人……”

“當然她們並不是什麼好人。”

“艾大哥,你認識她們?”

他咬牙切齒地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