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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華麗非常,實際空洞無比的馬屁文章。不知寒暑,窗外日月輪轉。

夏去冬來,就是五年。

寒凌已是少年模樣,眉眼靈動,唇紅齒白,神采飛揚,只是身姿稍顯瘦弱。以前夜裡還悄悄起身存一絲希冀試著引氣,卻沒一次成功,最後只得息了心思。

十歲,正是參加文武科考的最低年齡,寒凌今年就打算去試一試。

夫子認為他理論稍顯不足,實踐已是超越眾人遠矣,就看今年題目是哪個方向。不過仍是那句話,年歲還小,不急於一時。

這一日因夫子有事下學提前,寒凌剛拎了兩大兜子書從私學回來,就聽屋裡似有說話聲,近聽竟是寒肅在與一女子說話。但外面路上人來人往也聽不真切。

寒凌心裡琢磨,暗道莫非自己馬上就要有個後媽?

喜大普奔……寒凌一個箭步竄進去,喊道:

“爹我回來啦!”

趁著這時偷摸打量,這屋裡只有寒肅一人,陳設絲毫未動,依舊是古色古香模樣。

寒肅表情漠然道:“今日怎麼這樣早?”

寒凌笑道:“夫子有事,提前放了……我剛剛怎麼聽到你和誰說話?”

他爹一臉茫然:“?”

寒凌:“???”

哎…又是一樁無頭懸案。

過了幾天。

寒肅早上吃飯時候突然道:“按規矩,我該給家裡請個丫頭了。”

寒凌倒也聽說過這事,滿十歲孩子與父母分院而住,奴婢下人,吃穿用度都分開安排,不過心裡仍是疑惑:“咱家小門小戶,何時有那麼多講究?”

寒肅漠然道:“你是爹我是爹?”

寒凌:“……”

當晚回來,就見一褐衣少女在庭院灑掃,寒凌心道他爹動作神速。

他剛欲上前,少女沉默地過來接過了他手中的書本紙墨。

寒凌有些尷尬,低聲道:“你……是我家請的使女?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輕輕抬頭,容貌周正,雙眼盈盈。只是寒凌莫名其妙覺得她臉色並不太對。

“小婢獨身一人,自起姓名……少主家,叫奴婢清心便可。”

寒肅站在屋門口,神色難辨。

正文 第二十章 州試

就剩父子二人的時候寒凌悄悄地問他爹道:“別的還好,你不覺得清心臉色有些青,頭髮也感覺很枯槁麼?”

寒肅揮了揮手,渾不在意道:“買來使女是幹活的又不是放那好看的,興許人家以前過的苦日子,在咱家養兩天自然就好了。”

在這個家裡寒凌一向沒什麼話語權,聽寒肅此言也只好默默放在心裡。只是賈明勝這小子長大些後雖然整天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與這小使女倒是相處融洽,整日裡也不知聚在一堆鼓鼓求求些什麼。

很快就到了時日,文武試都在夏末,也自有考慮。文試夏天硯臺的墨不會結冰,武試穿的衣服少些方便動作,夏末又天氣涼爽,不至於搞得像汗衫老頭聚會。

寒肅所處為神州,神州在北疆,但樊陽縣卻是在神州與青州的交界,劃歸神州,實際是靠裡的。而邊塞戰事雖頻繁,但整個州非常大,樊陽縣的居民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有見過朝廷的駐邊軍。大齊的君主和中國歷史上的大明朱棣皇帝相似,都採取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思想策略。取“沐浴清化”之意,皇城起名為沐清,位於青州南部。而它雖以城為名,但實際各種規格與大縣相同,甚至更高。

所以這樣說來,路途相對於流浪者的跨域旅行並不遙遠,但整個大齊王朝人口近百億,管轄範圍非常廣闊。按照白天行路,三餐和夜晚休息的速度,從樊陽到沐清皇城,至少要在夏中就啟程。

柳亭別離,縣尉相送。

盛夏溫暖的晨曦柔柔地穿花拂柳而過,落在船尾的粼粼波光裡。岸上的人和船上的人相互凝望著,越來越遠。縣尉的翠綠袍服融在身後的一片柳蔭中,只有寒肅的藍布衣還筆挺著,依稀可見。

寒凌轉過頭來,在船上落座,緊了緊袖口。

船上大多數人都是趕考的學生。孟氏私學除了他自己,士德和孟駒之外,還有四人將要一起前往一州首府金絲城進行州試。整個文武試四年一次,這是男子的。而女子則是七年一次,瑤光和美慧都是明年參加。

士德已經從當年的高胖孩子搖身一變為魁梧白面書生,為此次縣裡趕考的學子中年歲最長。而孟駒則是比寒凌眉眼清秀些,不似其冷峻,二人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