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了結果,忙道:“不是,有舅母文庭陪著,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趕巧今日宮裡事情不多,我回府也無事可做,便過來了。”
方氏要針對的也不是他,程鈺話音還沒落,她就諷刺了起來,“不用跟我裝了,你就是惦記你媳婦呢,這事有什麼需要遮掩的,你對媳婦好,她才會對你好,有些人不知好歹,活該娶不到媳婦!”
出了氣,狠狠瞪兒子一眼,氣沖沖放下窗簾。
程鈺看向周文庭,周文庭苦笑。
程鈺理解周文庭的心情,低聲勸慰兩句,去了含珠姐妹的馬車前。
因是在路上,他沒有說話惹她羞,默默隨行。春風吹得窗簾抬起一角,凝珠瞧見姐夫的身影,趁姐姐不備,一把扯開窗簾,笑著問馬上的俊美男人,“姐夫其實就是特意來接姐姐的吧?”
程鈺側頭,目光從凝珠壞笑的臉上掃過,落到了一旁的妻子身上。含珠剛想將簾子放下來,跟他視線對上,馬上坐回去朝另一邊扭過頭,側臉羞紅。程鈺笑了笑,低聲誇凝珠,“阿凝真聰明。”
凝珠很少看見姐夫笑,現在瞧見了,只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姐夫好看的男子了,揀到寶貝似的,朝程鈺點點頭,隨即湊到姐姐耳邊說悄悄話,“姐姐,姐夫真好看,你們私底下相處他是不是天天對你笑啊?”以前她不懂姐姐是怎麼喜歡上冷冰冰的姐夫的,現在終於懂了。
“你閉嘴吧。”含珠戳了戳妹妹額頭,攥住妹妹的手,不許她再胡鬧。
凝珠撒嬌枕在姐姐腿上,感受著馬車輕微的晃動,看著姐姐桃花似的臉,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特別舒服。盯著姐姐瞧了會兒,小丫頭竊竊地笑,“姐姐,你跟姐夫生的孩子肯定比阿洵還好看,你想先給我生小外甥還是小外甥女啊?”
說著朝姐姐肚子轉了過去,輕輕地摸,“興許現在已經懷上了呢。”
妹妹天真可愛,含珠低頭摸她腦頂,“妹妹喜歡小外甥還是小外甥女?”
凝珠抬眼看她,“姐姐生的我都喜歡,只是阿洵是男孩子,我從他兩歲起看著他長大的,就想馬上再多個小外甥女疼,小外甥過兩年再生,可我也希望姐姐第一次就生小外甥。”她知道新嫁娘都喜歡第一胎生兒子,姐姐早點生兒子,姐夫也會高興。
小姑娘會心疼人了,含珠柔聲笑道:“這個咱們誰說都不管用,慢慢等著看吧。”
還沒圓房呢,操心這個做什麼。
快進城時,凝珠回方氏的馬車裡去了,礙於周文庭就在前面,程鈺照舊騎馬,沒去車裡陪含珠。
回到王府,遇見程鐸。程鐸邀程鈺去下棋,含珠就自己回了長風堂,快用晚飯了,程鈺才回來。
“誰贏了?”含珠放下給妹妹做的裙子,笑著問。
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刀槍棍棒,想要學精都得費工夫,程鈺自小練武,下棋只是為了修身養性,程鐸閒時間比他多,功夫不如他,棋藝卻是強過他的。程鈺沒有跟妻子撒謊,無奈道:“只贏了一回,八成還是大哥讓著我的。”
含珠取過衣服要幫他換上,程鈺摟住她腰,聲音低啞,“騎馬出了一身汗,憨憨先與我去沐浴。你在外面逛了一天,也該洗洗了。”
他針灸的效果越來越明顯,人也越來越厚臉皮,含珠不願,被他強行抱著去了偏房。水聲斷斷續續,浴桶如湖,時而平靜時而波濤拍岸,兼有美人落水般低低的求。
洗了兩刻鐘,水有些涼了,程鈺才抱著含珠跨了出來,放下她手,他親手替她擦拭。含珠閉著眼睛,任由他抬胳膊幫她,誰料他擦到前頭時又低頭欺了上來,含珠大驚,抱住他腦袋討饒,“有點疼了……”
他當那兒是掛在樹上的果子嗎?
“真不禁碰。”程鈺也嫌棄她哪都嫩,嘴上打趣她,手上動作卻越發輕柔。
晚飯前佔過便宜了,夜裡歇下後,程鈺抱著妻子問她在九華寺的事,“聽陳朔說,你們遇到二哥了?”定王那人,正經的時候少,不正經的時候多,晌午突然跑到他那兒,程鈺習以為常沒有多想,回來得知定王也去了九華寺,才覺得有些蹊蹺。
含珠正想跟他說呢,撐起胳膊側身看他,“妹妹越來越大了,今天王爺多看了妹妹兩眼,我有點擔心。”她很少求程鈺什麼,但關係到妹妹,含珠寧可程鈺笑話她杞人憂天,也要提醒程鈺留意定王的態度,定王真對妹妹有意思,她就提前替妹妹定下親事。
程鈺愣住,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他有點不知該怎麼接話,含珠急了,“你怎麼想的啊?”別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