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遲珍麗對凌西澈的勸導,凌書珩又冷然抹唇,笑得十分輕蔑。因為他一直看不起遲珍麗的這一點,擅於不擇手段的利用婚姻,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是這一刻,他也沒有再『插』話,而是沉靜傾聽著他們母子的對話。
這會兒,凌西澈也笑得苦澀無比。其實,每次這樣的時刻,他也在心裡懷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凌書珩和遲珍麗親生的。不然他的觀念他的思想,怎會總是與他們所想相悖?
“媽,在我的人生字典裡,沒有‘離婚’這兩個字,有的只是‘喪偶’或者其他……”好一會後,他又告訴遲珍麗。
一時間,遲珍麗又變得啞口無言,愣站在那兒,目帶悽楚、表情凝重、不知所措。
片刻之後,凌西澈又對她補充,“還有,我不會利用我的婚姻、不會利用我的家庭。結婚之後,我與我老婆組成的,那是一個家。是我疲憊勞累時休息放鬆的地方,是我危難生病時的避風港……”說著說著,凌西澈的語氣又刻意變成了對她和凌書珩的諷刺,“我可不想步某些夫妻的後塵,常年分居兩地,婚姻如同虛設,各自享受著那份空虛寂寞冷……”
在這一刻,凌書珩一向漠然的心跳,砰然加速一下。終於,他也變得很不耐煩,冷冷提醒著他們母子倆,說:“夠了,時間不早了,該出發去酒店了。凌西澈,在去酒店的路上,你還得想清楚,今天晚上你到底應該怎麼表現。如果我對你的行為不滿意,那麼,你在集團的一切職位,年初我便向董事會宣佈撤銷……還有那個駱甜甜,我也會讓她滾出淩氏集團,然後在整個c市都無路可走……”
凌書珩明晃晃的威脅,又惹得凌西澈潑墨般的眼珠子於一瞬間瞠大瞠圓,同時一副牙癢癢的表情。
“你……”凌西澈還急得哽咽,瞪著凌書珩的背影,渾身殺氣騰騰的好像要撲上前去。
因為他平生最憎恨別人威脅他,特別是拿一些好處或他的女人威脅他!
見凌西澈如此,遲珍麗又連忙上前拖住他的一根手臂,安撫他說:“算了算了,西澈,別說你爸爸多說了。你說的對,婚姻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如果你不想跟安迪拉結婚了,那你自己跟安迪拉商量好……”現在她真謂好說歹說,因為生怕凌書珩跟凌西澈起正面衝突、生怕他們父子直接打起來……
由於被遲珍麗攔著,凌西澈的身子便沒有再動。只是凌西澈始終怒氣吁吁,瞪著凌書珩的背影,強壓著心中那對他的十二萬分的憎恨!
“走了。”凌書珩又風淡雲輕說了一聲。這一回說完之後,他步速很快的往大門口走。
凌西澈還是忿氣難平,但是也極力壓抑。遲珍麗看著,眼中的淚水完全溢了出來,直接哀求著凌西澈,“西澈,你聽媽媽的話,今天晚上好好表現,不要跟安家攤牌……不要惹怒你爸爸,就當媽媽求你,求你……”
因為遲珍麗的哀求,倏然,凌西澈的目光又移回近處,凝望著她。
他還皺著眉頭,萬分不解詢問,“媽,你就這麼在乎眼前的榮華富貴?為了它不惜毫無原則的遷就他、不惜過著那永無止境的獨守空房的日子?”
頓時,遲珍麗也氣得搖了下頭,毫不猶豫果斷快速的揚起一隻手掌。
“啪!”
一個火辣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凌西澈的左邊臉頰。
凌西澈的左邊臉頰,立馬被刻下了五根指印,如同正在燃燒的紅雲,顏『色』越來越旺。他的腦袋也被扇得偏向另一邊,幽暗的眸子裡狂風暴雨急速翻轉。
落下手掌後,遲珍麗也是厲恨的咬牙,聲音嘶啞且語氣強勢衝他說:“以後不許你這麼說話!我告訴你,我從不貪圖眼前的榮華富貴,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面對遲珍麗的忿怒,凌西澈也再次咬牙。極力壓制心中的恨戾後,他腦袋偏正,再視遲珍麗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媽,你生下我養大我,已經很不容易……我需要的,只是你快樂,你經常笑,不整日哀愁獨自相思……”
遲珍麗又立馬說:“只要你過好了,我就快樂了,沒有其他心願了!所以你要順著你爸爸的心思,他是不會害你的……”
凌西澈還是不以為然,唇邊抹過一絲苦澀的笑意,又不再看她,抱怨一般說:“娶了安迪拉那種女人,是不會快樂的……媽,無論如何我不會娶她,大不了淩氏集團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我自己創業,我重新開始……”
遲珍麗又跨前半步,身子稍稍前傾,昂頭目光楚楚凝望著他,雙手扶著他的雙臂。
也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