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看夏潔一眼,薛佳俊指著不遠處的房門,道:“門在那兒,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說完,薛佳俊就走向廚房。
夏潔慢慢站起身,雙目噴火,剛才薛佳俊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什麼,要她走?她偏不走,於是,夏潔也跟著走進廚房,站在薛佳俊身後,問:“我再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薛佳俊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正準備喝,聽到身後夏潔的聲音,他一頓,沒有回頭,不耐煩地嘆息一聲:“無論你問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喜歡的只有夏冰一人。”
我喜歡的只有夏冰一人!只有夏冰一人!這句話無疑再次刺激了夏潔,夏潔心中的怒火再次猛烈燃燒一把,不經意間瞥到一旁的刀架,夏潔眸子一亮,心想:我得不到的,夏冰也別想得到!我活得這麼痛苦,你們也別想好過!於是,她快步走向了刀架,輕輕抽出一把片刀,怒視著背對著她的薛佳俊,心一橫,猛地刺向了薛佳俊的後腰。
一股巨大的疼痛在後腰上蔓延開來,薛佳俊緊緊地蹙著眉,慢慢轉過身,就看到雙目猩紅的夏潔雙手握著把滴著血的片刀,不用猜也知道剛才夏潔用這把刀刺了他,薛佳俊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眸子,疾呼一聲:“你,你簡直瘋了。”
“我是瘋了,都是你們逼的!”說完夏潔又一把刺向了薛佳俊的肚子,她似乎還不解恨,‘呲’地拔出片刀,又刺向了薛佳俊的前胸,連刺了四下。直到最後瞥到薛佳俊闔著眸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夏潔才晃過神,意識到她殺了人,手中的片刀禁不住脫手而出,砰地掉在地上。
夏潔站在那兒,渾身發抖地睨著地上死過去的薛佳俊,一時間傻掉了,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那句話——她殺人了,她殺人了,她殺了薛佳俊!恰在這時,一道‘咔嚓’的開門聲倏地響起,夏潔一驚,猛地睜大了眸子,顧不上其他,她立馬快步來到廚房門口躲避起來,並麻利地端起冰箱上方的花盆抱在懷裡,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話說夏冰來到薛佳俊的家門口,本打算按門鈴的,可又一想之前佳俊給了她這裡的房門鑰匙,她還一次都沒用過呢,便改變初衷,用鑰匙開了門。剛開啟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猛地撲面而來,夏冰嫌惡地皺皺眉,走進屋內,發現地板上散落著許多空酒瓶,夏冰不禁呢喃一聲:“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藏在廚房門後的夏潔聽見這聲呢喃,一下子認出這是夏冰的聲音。心中的緊張不禁又多了一分。
“難道不在家?”夏冰走進臥室,發現沒人,便重新來到客廳,不經意間瞥到廚房的地上好像放著什麼東西,好像是人的腳,夏冰詫異地一挑眉,好奇地走向廚房。
藏在廚房門後的夏潔聽到腳步聲愈來愈近,抱著花盆的雙手不禁緊了緊,適時屏住呼吸。
夏冰慢慢走近廚房,就看到地上躺著薛佳俊,薛佳俊的胸口滿是鮮血,他的腳下散落著一把沾著血的片刀,夏冰大驚,猛地睜大了眸子,大喊一聲:“佳俊!”便趕忙踱到薛佳俊身前,蹲下,雙手推搡著薛佳俊的身體,口中不住地喚著:“佳俊,佳俊。”
這時,藏在廚房門後的夏潔見夏冰背對著她蹲在薛佳俊身前,她立即雙手高舉花盆,輕輕上前,對準夏冰的後腦‘砰’地砸了下去,瞬時夏冰眸子一闔,失去了意識,趴在了薛佳俊的身上。薛佳俊胸前的鮮血不禁緩緩湮了夏冰的衣服。
見夏冰昏了過去,夏潔才慢慢鬆了口氣,將手中的花盆放到廚房的菜板上,待她平復激動的心情,睨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夏潔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現在該怎麼辦?夏潔仔細想了想,瞥到灶臺上的抹布,眸子一亮,趕忙抓起抹布擦了擦花盆,將她的指紋擦去,然後將花盆重新放在冰箱上方,她又撿起地上滴著血的片刀,將刀柄處的指紋擦掉,然後夏潔來到夏冰身旁,抓起夏冰的右手,迫使這隻右手狠狠地抓著片刀的刀柄,之後,夏潔將自己的腳印全部擦掉,環視一週,發現這個屋子裡沒有任何她留下的痕跡之後,夏潔才放心地將抹布放進手提包裡,重新戴上墨鏡,離開了這兒。夏潔沒有走電梯,依舊像來時一樣走的樓梯,來到一樓,瞥到門衛那兒沒人,她才安心地舒了口氣,立即離開這座公寓,上了輛計程車。
“小姐,你要去哪兒?”司機大叔透過後視鏡睨著後座的夏潔,問道。
去哪兒?這個時候要去哪兒?夏潔此時腦子裡亂作一團,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阮仕強,便說:“去**小區。”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