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真是不錯。”曉靜聲音甜美地說,她的話讓男子抬起頭來。那推銷員一看到曉靜的眼睛就無法移動。這個少女的眼睛像是一個甜美的深淵,讓人想永遠墜落其中。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瘋狂起來。曉靜低低地說了些什麼,那推銷員挑選了一把最鋒利的刀,姿勢僵硬地離開了商場。安又橘聽到有人按門鈴。聲音連續不斷,完全顯示出按門鈴人的急性子。察拉在房間裡用電腦,嘗試計算出那些變異病毒分子對生物的影響。“來了來了——”安又橘一邊回答,一邊穿著拖鞋去開門。門才開啟,一股大力就將門推到了一邊。一個推銷員模樣的年輕男子拿著刀,視線死死地盯著安又橘,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順手揀起手邊的椅子,安又橘暴力地一揮,堅硬的金屬椅子打得入侵者頭一偏,就將這奇怪的精神病推銷員敲倒在地上。察拉聞聲出來看的時候,安又橘已經用繩子熟練得將推銷員綁得如同一隻腦袋流血的大粽子。“怎麼回事?”察拉問。那地上的人明顯精神不正常,還在拼命地掙扎,連手腕出血都不顧。“小偷吧?難道是雨水的緣故?”安又橘有些不確定。她總覺得這小偷似乎和自己有著血海深仇一般,看看那瞪著自己的眼睛。她打量推銷員掉在地上的兇器,一把全新的鋒利的餐刀。“那你背後那個是小偷的同夥嗎?”察拉問。安又橘背對著的門口,一個眼神不對勁的中年婦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手裡拿著扳手。“我不打女人。”安又橘有些為難地看著撲過來的阿姨。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這麼招人恨?輕巧地避過阿姨狠辣的撲擊,安又橘心疼地發現阿姨的刀刺破了自己喜歡的沙發墊子。察拉走了過去,鬼魅一般地點上中年婦女的額頭。那中年婦女像是靈魂被瞬間抽離一般倒在了地上。“把門關好,”察拉吩咐安又橘,“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有人想對安又橘不利。這次的兩個人明顯是被控制的,如果那人控制足夠多的人,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就在這個時候,警車嚎叫著衝到了安又橘家門外。地上的兩個人的胸膛狂跳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活物要掙扎著跳出心口。細微的破裂聲之後,兩人抽搐了一下就停止了呼吸。一切像是一個佈置巧妙的局。安又橘抬頭看著察拉,“怎麼回事?”察拉小小的臉上是凝重的神情,“他們的心臟自己裂了。控制他們神志的那個人居然能控制他們生命。”是雨水讓控制者進化了麼?或者說是,魔化。那輕微得如同老式鐘錶“咔嚓”聲的聲響就是心臟爆裂的聲音?安又橘捂住自己的心口。什麼人這麼恨自己?難道這些人是羅成派來的?雨下個不停,那些細小的雨滴自天空降落,帶來詭異的命運。2、白明·無相井水兩個陌生人暴斃在自己家中,這還真讓安又橘說不清楚來龍去脈。察拉也乖乖地扮演起了安又橘的表弟。因此,安又橘只能去警察局旅遊了一天。不知道為什麼,本市的暴力事件激增,連警察也開始人手不足。警察白明走出辦公室,打算喝杯咖啡讓自己清醒。“安又橘?”警察白明看著眼前小小的可愛的女孩子,“你怎麼有空來警察局參觀?”白明在某次奇怪案件的調查中認識了安又橘。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可是神秘強大的靈異警察的一員。“我這次來是因為他們說我是殺人嫌疑犯。”安又橘委屈地嘆氣。連電話都不準自己打上一通,偏偏自己的證件又找不到了。“這裡面肯定有誤會。”白明示意自己的兄弟給安又橘開啟手銬。他可是看到過安又橘將金屬門用火焰融化,這小小的手銬簡直就是玩具。五分鐘後,安又橘捧著警察局有名難喝的泥漿咖啡,坐在白明的位置上和他聊天。“我總覺得本市最近很不正常。今天我家樓下一對三十年沒紅過臉的夫妻居然因為打架進了醫院。”白明口腔味覺麻痺一般喝著難喝的咖啡,明亮的眼睛透著英氣。“你……最好下雨天不要出門,或者帶好雨傘。”安又橘有些遲疑地提醒白明。白明眼神專注地看著安又橘,他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注意安全。”今天早晨,墨香也反常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淋雨。這從天而降的雨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作業還沒做完,我得回家去了。明天上課就要交的。”安又橘是絕對會交作業的乖寶寶。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提著外賣的送貨小弟。“安又橘?誰叫安又橘?”他拿著剛出爐的批薩,四處張望。“這裡!”安又橘興奮地舉手。白明真是好人,還為自己叫了好吃的批薩。安又橘舉手的同時,送貨小弟從批薩盒子下掏出一把警槍對準了她。警察局的垃圾間裡,一個昏迷的警察已經失去了他的佩槍。黑洞洞的槍口,子彈如微型魚雷一般穿出,將空氣撕裂,向目標人物非去。溫柔又冷酷的軌跡。白明幾乎同時拔槍,第一顆子彈將送貨小弟的子彈撞落,第二顆子彈將送貨小弟的手腕擊傷!安又橘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