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閣。
葉文山與葉景依坐在院子裡面的石凳上,好些日子沒見,葉景依已經瘦的只剩皮包骨頭,可她看葉靈兮的眼神依舊陰冷。
“父親還真是鍥而不捨,我說了,我治不了她的病!”靈兮更擔心的是藏在得月閣的葉筱筱會被葉文山與葉景依發現。
葉文山站起來,淡聲問:“七王爺呢,我要見他。”
“敢情父親不是來找我的,殿下在書房,我去請?”說罷,靈兮欲走,卻沒葉文山叫住,他說:“等等,我自己去!”
言落,他越過靈兮,大步朝書房走去。
葉文山一走,葉景依便惡狠狠的詛咒靈兮。
“賤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挫骨揚灰,我要喝你骨血,吃你肉,剜你心肝!”葉景依都已經氣若游絲了,竟還有力氣與靈兮發狠。
靈兮淡然一笑,用清冷的語氣說:“大小姐這樣說,我要是誤會你就是近來殺人剜心的殺人犯,那罪過可就大了。”
“葉靈兮,再讓你多笑一會兒,再多一會兒,我要看你哭!”葉景依惡狠狠的說。
靈兮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可她沒有表現出來,徑直越過葉景依,朝裡屋走去。
書房。
葉文山站在穆寒清面前,神色中隱隱帶著一絲不安,而穆寒清冷幽幽的看著他,神情甚是放鬆。
“近來殿下可好?”葉文山問。
穆寒清笑:“太傅大人有話直說,本王沒那麼多時間與你閒話。”
“微臣想與殿下做個交易,不知殿下可還感興趣?”葉文山問。
穆寒清挑眉,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淡聲道:“那要看你說的交易,值不值得本王交換?”
“我願攜手我麾下所有的官員,極力推殿下上位,並不予餘力的打壓其餘幾位皇子,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殿下的情形並不樂觀,我想殿下會需要我的幫助!”葉文山戰戰兢兢的看著穆寒清,卻不知會引來什麼樣的結果。
穆寒清的神色一凜,涼聲道:“可以聽聽?”
“殿下很清楚,太子無所作為,他只能依賴微臣,所以要怎麼將太子拉下馬,我不用費太多的力氣,就能做到,這些年我苦心經營,眾位皇子皆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能替殿下掃清一切障礙,只求殿下替景依治病,並娶她未妾!”
嗤!
聽到最後那句話,穆寒清嗤之以鼻,他冷幽幽的看著葉文山道:“同是你的女兒,我若是真娶了葉景依,就等於逼靈兮上死路,你這是在逼她死……哦,我忘了,你迫不及待想殺她。”
穆寒清的話,讓葉文山渾身一冷,但是礙於穆寒清的威嚴,他又不敢加以顏色,只能看著穆寒清,思忖了片刻之後,才再次開口。
“殿下覺得沒有我的幫助,您能不損一兵一卒,便能將太子殿下拉下馬麼?”葉文山問。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他說:“管你屁事!”
這……
葉文山氣急了,看來只能放大招了!
“殿下,我手中可有……”葉文山附耳在穆寒清耳邊說了幾句話,穆寒清聽後,神情變得十分複雜。
“當真?”穆寒清問。
葉文山道:“若不是那死丫頭以她哥哥弟弟的性命相逼,微臣到死都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成交!”穆寒清想也沒想,就同意了葉文山的交易。
哪裡還有絲毫大義凜然指責葉文山的正氣,與對靈兮的半點疼惜?
“看來,殿下也未必如殿下所言那般愛她!”
“彼此彼此!”穆寒清冷聲說完,一揮衣袖,便將葉文山丟了出去。
葉文山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恭敬的等在門口,等著穆寒清與他一起去公佈答案。
許久之後,坐在書房的穆寒清才站起身來,從容的整理一下衣衫,才慢悠悠的踱步出來。
兩人去到靈兮院子,卻見葉景依一個人獨坐在院子中。
看到穆寒清,葉景依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說:“七殿下,好久不見!”
穆寒清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冷冷的越過她,朝屋裡走去。
屋中,靈兮不安的踱步,見穆寒清進門,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沒開口說一句話。
“將葉景依治好!”穆寒清也沉默了許久,只是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命令。
靈兮冷冷的看著他說:“是殿下與我說的,誰要是打我,就狠狠的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