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葉景依策劃的,為何最後她卻安然無恙,我不甘心!”依柳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平陽侯冷笑著說:“蠢貨,人家葉景依將自己完美的摘乾淨,所有證據都顯示是你乾的,是你乾的。”
嗚嗚!
依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另一邊,侯爺夫人身邊的侍女一邊安慰侯爺夫人,一邊說:“郡主這性子,若是一個人去北邊,可如何……”
“不行,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我就這一個女兒,我得陪著她!”侯爺夫人說罷,便提著裙襬走了出去。
“侍女”冷笑一聲,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侯爺夫人進了依柳房間,拉著平陽侯便走了出來。
“你幹什麼?”平陽侯原本心情便不好,這會兒被拉扯著,心裡更是不快!
侯爺夫人不管不顧,拉著平陽侯到僻靜處,才抹著眼淚說:“侯爺,依柳性子衝動,這一去漠北,定凶多吉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遠去,我要陪著她。”
“胡鬧,我是平陽侯,我……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就這一個女兒啊!”在權利地位面前,女兒還是佔據了重要位置。
“此事原本就因葉景依而起,就因為葉家勢大,侯爺竟也只能忍氣吞聲,真是太可氣了!”侍女再一次發揮她的作用。
平陽侯原本還有些猶豫,聽了侍女的話,終於咬牙道:“心怡失寵之後,本侯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留在盛京,遲早死路一條,不如去漠北求生,本侯這就進宮,你們收拾好細軟,等著我!”
三日後。
依柳郡主被冊封為合福公主下嫁漠涼王爺漠北王,平陽侯不捨愛女,自願削位,與愛女同往漠北。
得知平陽侯自舍其位,陪同依柳遠嫁,溫嬪氣得捶胸頓足,可聖旨已下,她也無計可施。
自此,曾經豔冠後宮的貴妃娘娘溫心怡,再也不復當年盛況!
城門口。
靈兮在香芹的攙扶下,前往送行。
看到葉靈兮,依柳依舊氣得咬牙切齒,她含著熱淚厲聲道:“葉靈兮,因為你,我得不到幸福,我願以餘生所有的幸運詛咒你,讓你同我一樣,求而不得一輩子遭受折磨。”
“你,你這女人真惡毒!”靈兮不說話,香芹卻氣不過,指著依柳便大罵起來。
靈兮拍了拍香芹的手背,輕聲說:“依柳郡主,真正毀你一生的人,不是我,不是你,而是葉景依!”
“葉景依!”依柳咬牙道:“總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屆時我定不會放過你們姐妹二人。”
“漠北人彪悍無禮,要想活著,就要收斂你自己的個性,只有活著,你才有機會報仇!”靈兮將香芹手裡的包袱拿過來遞給依柳,淡聲說:“這裡面有毒藥有解藥,毒藥都不會致命,但足夠保命,你好自為之吧!”
“我不要你的……”
依柳原本想將包袱丟到靈兮臉上去,一身布衣的平陽侯走過來,阻止道:“還不謝謝表嫂?”
“父親!”
“我讓你道謝!”平陽侯嚴厲的說。
“多謝!”依柳不情不願的說。
靈兮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淡聲說:“殿下讓我告訴舅父一聲,你們遭遇的一切,他會替你們討回來的!”
“好好照顧他,好好照顧溫嬪,此後一別……告辭!”那一刻,平陽侯眼含熱淚。
目送他們離去之後,靈兮一回身,便看見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她。
“誰許你多事的?”穆寒清冷聲問。
靈兮淡笑道:“殿下不會放過葉景依的,不是麼,做個順水人情,有何不好?”
“依柳已經落幕,接下來該到葉景依了,走,回家!”穆寒清伸手握住靈兮的手,朝馬車走去。
靈兮想到他那日那句“心愛的女人”,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兩人回到王府,一進門就看見溫嬪站在門口,用幽冷的眼神看著靈兮。
“娘娘!”靈兮屈膝行禮。
溫嬪冷哼一聲,冷聲說:“怎麼,去看了我大哥的笑話,感覺怎麼樣?”
“母妃,此事與她無關!”穆寒清維護的意思很明顯。
溫嬪何嘗不知這是被人算計的,可若不是她勾三搭四,依柳又怎麼會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最後幹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葉靈兮,你會遭報應的!”溫嬪說罷,便轉身離去。
靈兮苦笑著看著溫嬪離去的背影,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