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父親。”
哭了一小會兒,將情緒稍稍發洩出去,懂事的月兒就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著燕丹搖了搖頭。
“既然父親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那就一定有父親的理由。只要看著父親現在平安無事,月兒就已經很高興了。”
說著,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燕丹臉上由衛莊手中鯊齒留下來的疤痕,但卻顧忌到這裡有這麼多人,又很快的縮了回去。
看見月兒這樣懂事聽話,燕丹反而更加愧疚了。在他的記憶裡,月兒還是當年那個皇宮中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兒,只是彷彿一眨眼之間就長大了許多。
“父親,既然您平安無事,那母親呢。”
想起自己那總是穿著大紅色宮裝的溫柔身影,月兒的眼中泛起希冀的目光。但燕丹卻微微嘆息著垂下了眼瞼,不敢直視女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所以,月兒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此時,一直默默注視著這場父女重逢的洛星終於說話了。
“月兒放心,你的母親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人囚禁了起來。”
“前輩,這……”
燕丹勐地抬頭看向洛星,只見洛星施施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後示意他帶著月兒也坐下。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就一起來說一說吧。”
洛星將掛在腰間的繁星摘了下來斜靠在凳子上,轉頭看向一名穿者打扮與墨家弟子格格不入的青年與老人。
“不知道,這兩位是?”
“儒家張良(道家人宗逍遙子),拜見前輩。”
這青年身姿挺拔,身披飄逸灑脫的淺藍色儒服,風度翩翩,泰然自若,並沒有因為洛星的身份而覺得有所拘束,但也沒有放浪形骸,失禮於人。
老人臉上的鬚髮都是代表了歲月的銀白色,身穿灰色的外袍,裡面則是有著竹枝竹葉花紋的紫色內袍。
他並沒有束冠,而是和高漸離一樣將一頭長髮披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