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王雪旻等人就走入了演武場,只是看到裡面的諸多存在,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她也是冷汗直流,在場的數百來人中其中只有三成她認得,而那無一不是揚名天下的存在,至於剩下的她雖然不識,但從跟著自己身邊的至強者的反應也是知曉那些人盡數都是大恐怖。 看著在場的諸位,她的心裡不由得想著若是這次血紅衣得手,得對世間造成多大的動盪,最為讓人細思極恐的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路過,聖衛完全可以擺脫自己幫助血紅衣的嫌疑,畢竟絕大多數人都在昨日撤退了,剩下的人也在幫助蠻荒城人抵抗血紅衣根本騰不出手。 想到這裡,王雪旻微微搖頭,不再去想朝著中心處走去。 只是她不認識這些人,別人可是認識她和她身邊的人的,在看到他們的身影后不少人面露疑惑,這兩位怎麼說也不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但他們清楚外面的局勢肯定是因為這幾位才能如此快速的平定下來。想到此他們中不少人都是對著這趕來的幾位微微一笑,然後就繼續將目光放向中心處。 看到眾人如此態度,王雪旻自然是回以微笑,只是這也激發了她的好奇心,中心處到底是何存在能讓這麼一群大能大恐怖如此老實恭敬? 至於說跟在她身邊的王影現在安靜的就像個看見了貓的老鼠,他現在有些後悔來這裡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來都來了,現在走肯定是走不了了,也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自己的姐姐往裡。 行至中心處他們看見了眾人注視的物件,最先入眼的是那七位看起來就魄力非凡的男女,王雪旻也是認出了這七位都是屬於蠻荒森林的至強者。 只是此時的七人的正中間還圍著四人兩獸和一具頭顱,那四人之中一人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劍客,另一人則是有著一面之緣的白師,扶著輪椅的是一位不知姓名卻絕美的劍仙,那兩隻安靜呆在輪椅上的小獸她也是探不出深淺。 但最讓她覺得詫異的是那個被這些人、獸圍著的白髮青年,他的修為不難探清只有區區破境巔峰,只是也正因如此她不能理解他憑什麼能讓這群人圍著他,能讓那群大能安靜的呆在一邊,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有些面熟,而在她看了眼身邊的王影后她在心裡有了答案。 楚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趕來的王雪旻,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更為要緊的還是面前的緱啖。 此時的緱啖已經從最開始的痛苦悔恨中變為了平靜,他看著面前四肢難以動彈御使著火焰的男子說道:“你還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讓我知曉飽腹的滋味,知曉何為真正的平靜,若是能早些遇到你,或許村子就不會毀滅,而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只剩一顆頭顱,真是……” 見到如此平靜的血紅衣,就算是白冽和白衣臉上也有著些許興奮,其他人自是不用說了。 但還不待別人問些什麼,緱啖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問什麼也沒用,我的記憶從那隻鳥兒毀了村子開始就全部消失了,而且我感受到有股力量在我被這股火焰淨化了之後開始吞噬起了我的力量,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不過還真是可怕啊,我居然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聽著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面色一滯,本來想為自家人報仇的其餘存在此時也只是嘆了口氣,他們都是修煉到了頂點的存在,自然知曉他不再是他,只是個被血紅衣和饕餮血脈矇蔽了本性的可憐人。 不過看著如此平靜的緱啖,在場的人更不願意走了,他們現在對於白玉染是更加的感興趣了,要知道能從饕餮血脈和血紅衣的矇蔽中讓人清醒過來那能力絕對是能和那幾家老怪物媲美的能力,更何況這一位還沒費什麼力氣,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讓他多活幾百年也是值得的。 正當這時白冽卻是朝著王雪旻微微鞠躬,然後對著緱啖緩緩說道,“記憶抹除這種事情雖然可能,但也絕無這般輕鬆,你的記憶大概是被封印了,如果你願意還是有人能提取出來你曾經的經歷的,緱啖,只是……” “我願意,你可能做到?”聽著這話,緱啖將視線移至白冽身上。 而這時不待白冽多言,王雪旻已然是走了上來,“這事情我長輩可以做到。” “那便來吧,不過我希望你和你的長輩能在這幾人面前探查我的記憶,如若不然那便算了。” 聽到這要求跟著王雪旻身後的人都是眉頭微皺,唯有王雪旻掃了眼白玉染毫不介意的點了點頭。 見此王影趕忙是晃了晃自己姐姐的手臂,王雪旻便回頭說道:“怎麼?有問題麼?血紅衣之事對我等來說便是重中之重,更何況在場的人還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和桃李滿天下的白師,你還擔心他們會做什麼苟且之事不成?” 這話自然是不止是對王影說的,更是對自己身後的其餘人說的。 聽到此話別人也是不敢多言了,緱啖見此則是回了頭對著輪椅上的白玉染輕聲說道:“恩公,說來抱歉,但我也沒什麼能為你做的,只是希望你能滿足我一個